可以说是小算盘打的很好了。
阿宁身边就剩几个不知道是保护还是监视的公司成员。
里面应该确实有几个并不是汪家人,但她现在也没办法全然相信就对了,虽然之前也不一定相信就是了。
阿宁虽然不喜欢裘德考的鄙夷,但是轮到她自己做上位者的时候,看待事情的角度又和裘德考分外的相像,多疑实在是掌权者难以戒掉的毛病。
只是这一点,身处其间的人,是想不到的,能把对自己有用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已经能算得上是合格的上位者了。
至于视和她手下伙计的命,但是人嘛,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能有两分可惜,已经算得上是仁慈了,所以阿宁毫不亏心。
她只是心狠手辣,但还不像裘德考,为了长生秘术丧心病狂。
至于怎么利用别人,这不是人生来就会的东西吗,阿宁甚至还凑到月初肩膀后面缩了缩脑袋。
月初有点奇怪的往后面瞥了一眼,在她印象里,阿宁也不怕血吧?难道是被黑眼镜不耐烦的声音吓到了?
这也不可能啊,阿宁不跟黑眼镜比一比到底是谁的声音更大,那都是她状态不好了。
月初想不通,也不想把脑细胞浪费在阿宁怎么心情不好这件小事上,她爱躲就躲着吧,反正要是阿宁暗算的话,这么近的距离,月初很有把握反杀阿宁。
月初胜券在握,见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被黑眼镜镇压,一群人仰头抬头摇头的开始找机关,也跟着在一片鲜红的血迹中寻找起来。
毕竟小哥和无邪还在里面呢,能早点汇合总是好的。
这些血迹是连块成面的,看着像是不同的人流尽血液之后交集而成的,这么大的房间,铺满了鲜红的血液,之前那个血人留下的鲜血痕迹就不好找了。
张海虾的鼻子轻轻动了动,这里全是强碱的气味,虽然对普通人而言这气味已经淡的几乎闻不出了,但对张海虾而言,仍是一种折磨。
他望向空荡荡房间的墙角,那里的火碱气味最浓,只是,张家古楼的楼层本就不算多,怎么会专门布置一间空楼层呢,真是奇怪。
月初眨了眨眼睛,视线在大红色里停留的时间长了,不仅是看事物模糊,就连眼底都酸的很。
一直注意着月初的张海虾敏锐的发现了这点,从刚才起他就担心那个阿宁给月初搞破坏了。
在他的观念里,裘德考是坏人,裘德考的走狗甚至不算人,谁知道会不会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比如偷袭月初之类的。
哪怕月初不必担心这么一点危险,但是不放心就是不放心,这种紧张感并不是随便两句安慰就能减少的。
现在见月初不舒服,看向和月初紧贴着的阿宁就心情不爽了。
怎么回事,月初在这里辛辛苦苦的找线索,裘德考队伍的人却能轻轻松松的啊,明明是她家老板最渴望长生。
这时候倒是装的淡定坦然,难不成是老板和伙计两条心?张海盐摇头笑了一下,在紧张月初之余,也觉得这事十分的搞笑,亏得裘德考巴巴的送了几个公司里的员工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