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儿连忙从黄包车上下来,转头跑回了沙府。
从外面一直跑进大厅,就看到夫人神志不清,软软的靠在沙发上。
沙延耀慌了,连忙去摇晃她:“母亲,母亲。”
桂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非常烫,又替她把了把脉,就对沙延耀说:“母亲可能是得了重感冒引起发热,赶紧送到医院去吧。”
沙延耀二话不说,抱起夫人就往门外走去,来到门外本来接桂儿上学的黄包车还在那等着,沙延耀就直接把夫人放了上去,对黄包车夫说:“ 去马林医院。”
那特务要阻拦,沙延耀急了,推开他说:“你没看到我母亲晕倒了吗?要钱也不能挑这个时候吧?”
一个看起来像小组长一样的人,慢慢悠悠的走上前说:“沙公子,可不是我们想为难,我们是有命令在身,您要是这么走了,我们怎么跟上峰交代?”
沙延耀气的脸都扭曲了,一把上前揪住那人的领子,回起拳头就要打。
桂儿急中生智,一把扯上了自己戴在脖子上的小鸡心金项链,拿在手上递给那个小组长说:“叔叔,麻烦你通融一下,我母亲真的重病。”
那小组长拿在手上掂了掂,用手轻轻的一扣,那鸡心就打开了,里面还有沙延耀和桂儿的合照。
一般人看到这样的东西都知道是别人珍藏的,不会轻易要,但是这个小组长笑了笑,用小拇指上长长的手指甲往里一挑,把照片给挑了出来,随意的丢到地上,桂儿连忙捡了起来。
那小组长没说什么,歪了歪脑袋,其他手下的特务见状,也松开了手,沙延耀连忙催促黄包车夫:“快走。”
桂儿和阿诚也跟在后面,但是桂儿体力不太好,跑了一段路就落后了,阿诚又给她叫了一辆黄包车,跟在后面总算来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之后说:“她这样高烧不退,挺危险的,但是我们这里阿司匹林已经没有了,你们看能不能在黑市上找到吧,现在我们就先给她物理降温。”
沙延耀着急的往外走,过了一会又回来,对桂儿说:“桂儿 ,你能不能联系得上吴鸣锵?我打他电话没人接。”
桂儿有点莫名其妙说:“向来都是阿诚哥跟他联系的。”说着喊来阿诚:“阿诚哥,吴小哥怎么突然间联系不上了?”
阿诚说:“不可能啊,我去看看。”然后就走出去了。
桂儿问沙延耀:“大哥,你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想办法去找阿司匹林,小吴哥那边,你就不用管了。”她以为沙延耀找吴鸣锵是想要策划对付周处长。
沙延耀 有点窘迫的说:“我想去黑市买阿司匹林,但是我身上已经没有钱了。”
这时阿诚跑回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对桂儿说:“我打电话去锵哥的几个点,那里的人都说他不在,或者没见到他,我感觉有点蹊跷。”
桂儿那也感觉不太好,就问:“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阿诚说:“上次送东西来咱们家的时候。”
桂儿和沙延耀听了,对视了一眼,大家虽然都没说出口,但是感觉事情麻烦了,吴鸣锵很有可能被周处长秘密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