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池忙不迭地应了。
说干就干。
两个人分头行动。
唯手熟尔。
季霄曾经当狱警的时候逮过不知道多少个妄想越狱的蠢货,对这种事情熟能生巧。
刚才在地下船舱绕的这几圈,他其实已经在心里暗中把地形摸了个七七八八。
这会儿身边没了伍天池这个拖油瓶。
季霄就跟藏身在黑暗中的狼一样,引着身后两个追兵在地下船舱东绕西绕,几个圈子兜下来,便成功把身后两个人绕的晕头转向。
确定伍天池已经消失在通向出口的正确方向,季霄扬起一个笑。
他回头看了一眼仍然贴在地上找他脚印却怎么也找不明白,气到跳脚的两个人,扯了扯嘴角,从两个人进来的出口走了出去。
“哗——”
厚重的帘子掀开。
季霄从里面探出身,外面灯火通明,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原来如此。
季霄绿色的眼睛落在四周的墙壁上。
这是一道暗门,门上的花纹和其他墙壁一模一样,倘若是不知情的人走到这里,也只会把这当做四面是墙的死胡同。
眼前的环境完全陌生,不知道是在这艘巨大游轮的哪一处。
而身后的两个人还在里面兜圈子。
季霄知道靠脚印留下的障眼法蒙蔽不了他们多久。
没辙了……
季霄扯开领子,又将自己沾了灰的袖子卷上去防止穿帮,露出一截精壮的小臂。
他四下环顾了片刻,在一处洗手台随意接了点水把把额前的发往上一撩。
很好。
季霄打量着镜中的人。
衣领大敞,发型像做了造型一样根缕分明,看起来就像个误入此地的富家公子。
眼下的情况偷感越重越容易被怀疑,于是季霄大大方方的径直走了出去。
果然,还没等他找到出口,就撞上了巡逻的人。
“你……”
“你们到底是怎么干活的?!”
巡逻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季霄就先发制人骂出了声。
“找个洗手间半天都找不到,老子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上的船,你们就这种服务?!”
季霄横眉倒竖,满脸怒容,配上他这一身价值不菲的正装跟浑然天成的气质,倒真像位被激怒的客人。
这样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显然把几个巡逻的人直接骂懵了。
半响,其中一个才结结巴巴开了口。
“……不好意思。”
此话一出,季霄便就心道。
成了。
谁知下一秒那个巡逻的人便追问道。
“但是您为什么不使用包厢里的卫生间呢。”
这里竟然是包厢制!
季霄心头咯噔一声,他眼尖的看到巡逻队伍中已经有人拿起了对讲机,不知道在和谁说些什么。
再不说话就要露馅儿了!
季霄心下一狠,硬着头皮扯出个色眯眯的笑来。
他故作神秘的道。
“你当什么事情都能在包厢里干吗?”
他笑的邪气,绿莹莹的眼睛这样盯着就有些渗人。
巡逻的人也一时拿不准主意。
季霄其实猜的很准,他们这里的确是不怎么正经的娱乐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