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爷估计平时没啥人愿意听他说话有点孤单,这会子陈家村拉着他讲话就像打开了话匣子。
老大爷从出生开始讲,一直讲,讲到现在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陈念他们听得都麻了。
“大爷,咱们还要赶路,以后再聊,以后再聊哈!”
热情的大爷看着陈家村还有些不舍:“以后聊啊!”
此去一别将再也不见。
哎,人生就是如此,有些人你见的第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陈家村走到累瘫实在走不动,这么一折腾觉都没睡好。
临时搭帐篷睡一会儿再走。
王莲怕了,不敢乱走了,这次大白天她没有叫陈念,这么多人还不信能把她抓走。
几人一组去上茅房,她叫了她娘和她嫂子,还有其他几个妇人。
几人走到一个小土坡,蹲下身子解决生理需求。
一回头看到地上躺着一个男人瞪大眼睛望她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真是惊吓连连。
这人一动不动,身上那黄绿色的浓稠粘液还冒着微弱的热气。
王莲哭丧着脸跑回来叫人。
陈念:……
这儿媳妇啥体质?
方儒安听说后跟着王莲身后,顺着坡爬下去。
随后,他冲着坡上众人摇摇头。
“他摔下坡,没人搭救,冻死了。”
这真真的化作春泥更护花。
陈家村在旁边挖了一个土坑。
摸了摸这人身上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可惜一无所获。
陈家村掩埋后想着要写啥好。
“不如写史兄?落款陈家村。”
对说这话的人,陈家村其他人鄙夷的看着他,这是对死者不敬。
无名无姓,最后刻的名字是无名。
王莲经过这接二连三的惊吓,脖子上冒出汗,手脚冰凉,心脏也扑通扑通直跳,人直接晕过去,肥胖的身体随即撞倒一个路人。
一看这架势,陈家村又手忙脚乱,陈念掐着她的人中。
没反应,几人合力把她扛进棚子里,盖上被子。
方儒安在她脑袋上扎了好多针。
王莲的脑袋很快被扎成刺猬。
王老婆子见状“哎呦哎呦”直叫唤。
“亲家也帮我扎扎,我感觉我也头昏脑涨的,胸口发闷,年纪大,不经吓啊!”
方儒安蹙着眉训斥:“你身体好着呢,面色都红润不少,你当扎针是玩呢,胡闹!”
王老婆子占不到便宜,看着自家闺女,叹口气,有些惋惜。
“亲家那你待会可得给我家金宝瞧瞧。我真的不用扎针吃药吗?”
“你以为扎针吃药是啥好事吗?”
王老婆子乖乖离开,一想到大孙子就心肝肉的疼。
金宝那个耳朵呦,现在还在包着呢。
这是他强烈要求的,他不想让小伙伴看到他缺失的耳朵。
王金宝现在是彻底不淘气了,人整天一句话也不说,估计这件事对他打击还挺大。
那伙人最后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可是他的耳朵再也回不到从前。
以前阿奶说他大耳朵有福气,现在福气生生少了一半。
丛宝根看到他话都不敢多说,金宝肯定心里头也埋怨他,以后他们再也不能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