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陈家村一行人在官路上格外显眼。
尤其是走在前头那个身后背着弓箭,扛着大刀的人。
那头发在耳边笔直砍断,盘在脑后的发髻像一个花苞。
正是扎着花苞头的公主切陈念。
这队伍里的人穿着古怪诡异。
说他们有钱吧,这气质跌入尘埃。
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里透露出毛茸茸的皮草,笑的一脸憨气。
就拿陈念来说.
脖子间围着一瞅毛色上乘,价值不菲的兔毛围脖,身上穿的衣服补丁多得没眼看,还破着洞,若隐若现露出里头好几种颜色的皮草。
脚底的鞋也是露着大洞,可套着一看就昂贵的皮草袜.
拿皮草做袜子可见家底殷实。
他们牵着一些从未见过的毛色雪白的牛羊,还有一些牛马。
路人艳羡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快要冻僵衣不蔽体的身子,最后总结,这是土豪,为首的那个是土财主,为了低调故意穿破破烂烂,他们懂。
就拿那个女人来说,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太太。
有大胆的冲上前,哭嚎着大喊。
“老爷,太太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孩子已经饿了三天了。”
手中拿着破碗抖啊抖,抖啊抖,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陈念一凝神,好家伙,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
她拿起许久未敲的铜锣。
“铛铛铛,铛铛铛。”
声音尖锐刺耳,震得老远。
“注意别破坏队形,记住规矩。”
瞧瞧,大户人家的太太亲自警告别破坏规矩。
陈念站在路边,边走边敲,冲着后面有些犯傻发愣的村里人喊叫。
灌了几口寒风,呛得她咳嗽几声,还是得需要喇叭,不然一天喊下去喉咙都要破了。
看她站在旁边,有人围上了她。
“太太,给点吃的吧,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啊呸,这什么玩意儿?
陈念顾不上和他们说话,铜锣叼嘴里,拿起弓箭干脆利落拉弓比划。
至于为啥叼着铜锣,她倒是想酷酷一甩,只怕这铜锣掉地上被人捡走,二叔能抓着她念叨十年。
哎,不管多大的人,都害怕长辈碎碎念。
这些围上来的人,看到陈念这架势,生怕她弓箭伤人,一个个吓得后退两步,扯出牵强的笑。
“女侠,女侠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这是后面被绑住的贼人也不知道哪来的念力,吐出嘴里臭袜子,大喊:“救命啊,救命!这伙土匪…”
他话还没说完,被旁边看守他的金山一拳打在脸上,掉了两颗牙,说话都漏风。
“冲老子耳朵喊那么大声,耳朵都要被你震聋。”
晦气玩意,嘴巴臭的哈出的气熏死个人。
金山还冲着看过来的人憨憨一笑。
这可把看过来的人吓坏了。
“土匪?”
敢问土匪要粮食,不要命啦?
尤其冲着你那玩味的笑,看得人从尾椎骨冒出一团寒气。
“抱歉打扰。啊啊啊,跑啊!土匪啊!”
刚才还围着陈念打算求些粮食的,这时候也顾不上求粮,拽着自家媳妇老娘,抱着孩子撒丫子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