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二歌 作品

第三百三十九章 刘备起兵,长沙攻防(第2页)

 还有不久之前对交州的进攻,每一件都证明了秦瑱的实力。 

 本来秦瑱就是再厉害,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可现在如果这个消息是真,那他们要平定荆南难度可就大了! 

 见过秦瑱其人的潘濬一听,便忙对刘磐道: 

 “秦瑱此人闻名天下,非寻常所能战也。” 

 “当速速禀报使君,交由使君定夺为妙!” 

 若说潘濬其人,亦是历史上吴蜀名臣之一,在历史上,其人和关羽颇为不和。 

 但在东吴袭击荆州之后,众人皆降,唯独他闭门痛哭。 

 还是孙权将其抬出家门,亲自会见劝说才将其人说服。 

 随后在东吴上马掌军,下马治民,也是一个文武全才。 

 但此时,他只是作为宋忠弟子随军干事,地位不高。 

 刘磐闻听其言,沉吟片刻,便是一阵摇头叹气道: 

 “我如何不知秦瑱之名,自当先报与叔父知晓。” 

 “然则秦瑱眼下陈兵交州,北上至多月余,我等得信已晚,秦瑱或许已然出兵北上。” 

 “现在发信北上,待得叔父兵马南下,秦瑱恐已入驻长沙!” 

 “长沙乃是南三郡枢纽之地,东接豫章之地。” 

 “秦瑱若得此地,江东、交州兵马便可不断增援。” 

 “彼时便是叔父出兵南下,亦恐大事晚矣!” 

 他怕的不只是秦瑱,还有秦瑱背后蕴藏的庞大力量。 

 别的不说,秦瑱现在可以调动两州兵马,起码八九万人。 

 更勿论秦瑱的背后,还有刘备军这一个庞然大物。 

 在两年前,刘备军实力和他们的实力还在仿佛之间。 

 可随着徐州、江东、交州相继陷落,现在刘备军和他们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本来他们实力差距就大,如果荆南再陷落,那他们兵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所以他现在忧愁的是该怎么才能阻止秦瑱入主荆南! 

 潘濬听闻此言,自是忧愁不已,可黄忠见之却道: 

 “秦瑱虽有盛名,而今却还未至,将军于此长叹,难不成便能阻秦瑱不成?” 

 “以末将之见,既是长沙不容有失,我等便先取长沙。” 

 “将军方才言说张羡病危,我等不妨趁现在攻之。” 

 “若能先取临湘,依险而守,便是秦瑱至此,有何惧之?” 

 只见黄忠其人约莫五十出头,身材魁梧,虬髯胡须,威武不凡。 

 刘磐本来心中忐忑,但见他这般自信满满,便面露喜色道; 

 “吾有大将黄汉升,想来秦瑱来后,也当有一战之力!” 

 黄忠的勇力别人可能不知,他却十分清楚,这老将军虽然地位不高,却是一等一的猛将。 

 当下他也不再犹豫,领着两万六千余兵马便朝着长沙方向行来。 

 刘磐所驻扎的孱陵县,乃是荆州要地,亦是原本历史上刘备在荆州的治所。 

 之所以要将治所设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与江陵隔水相望。 

 向西可以直达夷陵重镇,向东可以顺水南下杀入长沙之地。 

 他一起兵,便顺水而下至洞庭湖内,而洞庭湖以南的罗县、益阳均已被他们占据。 

 所以在抵达此处之后,黄忠思考一阵,便给刘磐献计道: 

 “之前我等几次攻打临湘,临湘必有戒备,难以奇袭。” 

 “眼下既是张羡请求秦瑱北上,我等不妨扮做秦瑱兵马。” 

 “自南边绕道北上诈取城池,若敌军放我等入内,则大事可济!” 

 刘磐闻之,依照其计赶制刘备军旗号,让黄忠南下诈城。 

 黄忠寻思自己南下诈城,定要先和城内约定,随后他便假作秦瑱名义将一封书信发到城内。 

 然则他们南下之时,张羡刚死不久,城内便以其子张怿主事。 

 张怿这人虽然被众人推举为主,但却无张羡之能,寻常事情皆要询问桓阶之后,方才可以定夺。 

 此时见到书信,他便欣喜万分,拿着书信来对桓阶道: 

 “先生,而今秦君已率兵前来,约定明日夜间入城!” 

 而桓阶何等人也,听闻此言,便是眉头一皱道: 

 “秦君之前约定北上之期,乃是去岁腊月末时。” 

 “眼下方过一月不到,府君方去不久,彼等如何来之?” 

 说着他便看了一眼黄忠所制的伪书,连忙沉声道: 

 “此必是敌军之计,刘磐或见府君故去,派军前来诈城!” 

 张怿他本无领军之能,一听这话,自是大惊道: 

 “眼下秦君未至,城内仅余七千余兵马,刘磐现在已至,该当如何是好?” 

 桓阶见之,便是暗叹了一口气,心道还好搭上了秦瑱。 

 不然就凭张怿这种水平,哪里能是刘磐的对手? 

 “公子无须忧虑,有在下于此,必不让彼等得逞!” 

 言罢,他就在城内暗布埋伏,等待黄忠的诈城兵马到来。 

 待得次日黄忠抵达夜间抵达,他便下令开启城门。 

 黄忠见之大喜,忙带兵马入城,不料才至瓮城便被一阵埋伏大败而归。 

 至此,黄忠诈城之计失败,只得领军回到益阳言说诸事。 

 刘磐见张羡已死,长沙防备却如此严密,不由叹道: 

 “眼下秦瑱将至,临湘又如此难取,难道我等要作视荆南落入秦瑱之手?” 

 连声叹气之中,众将皆是低头不语,唯独潘濬道: 

 “将军勿急,再下虑得一策,虽未比能取临湘,却能先败敌军一阵!” 

 他一说罢,众人自然都朝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