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里了,旬然也不好再追着问,不然会显得很没有教养的。
他点点头,一拱手:“多谢陆东家答惑,此处风大,陆东家还是早点回厢房吧。”
说完一颔首后转身又回去站岗了。
陆辛夷看了他一眼,也没多做停留,往厢房去了。
天黑的时候敬王才过来。
他道:“明日开始要给你爹做水陆法事,往年你不在,都是我来操办,如今你作为行之的孩子,很多事得由你来。”
“哎,这十几年,你爹也没享受到你的一丝香火,这几日你要辛苦一些,师傅们会教你的,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陆辛夷颔首,随即想问她要给原主娘做水陆法事该如何。
后来又一想,这里太远了,而且敬王跟原主娘也不认识,话里话外的好像也不太喜欢原主娘。
还是回去后在相国寺做吧,有些事她还需要问问桂姨。
“知道了四叔。”
敬王看着她问:“下午没事怎么没出去走走?白马寺的雪景也是一绝,后山还有梅林。”
“太冷了,没心情。”陆辛夷老实回答。
山上是真的冷,哪怕她已经快把自己裹成球了。
但棉衣还是没有羊绒衣羽绒服这些保暖。
她之前也想过用鸭毛做羽绒服,但跑毛,不仅如此那股子臭味也没办法祛除,实在是无能为力。
不过那些鸭毛也没浪费,给了春花她们。
垫在床下再铺上一层褥子也是很暖和的。
“旬校尉还好,郭淮南在神策军,平日都不怎么出大本营的,你要是想多跟他接触培养下感情,这几天你就主动点。”
“算了。”陆辛夷道:“回头您再帮我选几个吧。”
敬王:“……”
看陆辛夷不是说假的,疑惑问:“之前不还看人看的眼珠子恨不能粘人身上吗?怎么现在又不喜欢了?”
“榆木疙瘩。”陆辛夷道:“话不投机,没话找话也很累的。”
敬王冷哼一声:“你就这点耐心?”
“没出息,想要找到如意郎君,那你就要多点耐心,我这几天也查了这个郭淮南,人还算正直,但他在军中的风评还不错,是个爷们儿。你再想想。”
丢下这句话,敬王就走了。
出了这边院子,他站在那,看着远处白皑皑的山头,自言自语道:“行之啊,你这个女儿,搞得就像是我亲生的一样,你这样一个端方守礼的君子,怎得生出一个这般跳脱的小女娘?”
“哎,定都是随了你那夫人。”
说完这句,敬王丫头叹息的往自己的厢房去了。
第二天吃过早斋,陆辛夷一身素衣,跟在敬王的身后来到主殿。
敬王低声道:“等下按照师傅们说的做。”
陆辛夷点头,心里还有些忐忑。
很多和尚们在来回走动,有的整理蒲团,有的整理香案,还有的拿着各种法器,都在准备着。
陆辛夷以前去过武当山,看过道长们做法事,目前来看流程差不多。
应该就是念的经文不一样。
她还听一个道长说,佛教在传到中土的时候,是没有做法事这些业务的,就是念经。
但后来为了维持寺庙的支出,和尚们就借鉴了道士的一些做业务的模式跟流程,开始做法事念经超度等。
真假不知,就是道听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