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昌平进门，到与白发少年争吵。
短短不到一碗茶的时间内，形势急转直下。
也使天香苑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两人身上。
众人的目光先汇聚到李昌平身上，却见他摇头晃脑活像一个目中无人的恶少，身上倒是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但是当人们转而看向那白发少年时，却是纷纷变了脸色。
只见这少年早把折扇展开在胸前，扇面上龙飞凤舞，写了一个大大的“文”字。
“通文馆？”
老鸨子眉头紧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惊异。
包括跟在身边的其他女子，李昌平也能隐隐察觉到她们警觉起来。
显然，通文馆的突然出现并不在她们计划之内。
既然如此的话，事不妨再搞大一点……
想到这，李昌平猛的抬起脚踩在旁边一张椅子上，而后用胳膊肘一托膝盖，把脸往上扬。
嘲讽道：“通文馆？不就是一群卖字画的书生么？怎么，不讨论之乎者也，也开始研究起女子的裙摆了？”
“你……”
听完李昌平的话，白发少年紧紧攥起了拳头。
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得知自己身份以后，还敢这么猖狂的。
“我乃是通文馆少馆主张子凡，你胆敢辱骂……”
“辱骂你？小白毛，你怎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那老不老少不少的鬼样，也配劳本少动嘴？便是你老子李嗣源，你爷爷李克用在此，我也不放在眼里。”
李昌平这番话，几乎是对通文馆的公然叫嚣。
此时莫说对面的小白毛，即便是身边的老鸨、在场吃酒的客人，也都对他目瞪口呆。
而此刻的张子凡，原本还稍显俊异的脸上，瞬间是青筋暴起，尽显出狰狞神态。
他几乎是压着最后一丝神智，紧咬着后槽牙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猜测：“世间敢看不起我通文馆者。你到底是玄冥教，还是幻音坊的人？”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