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要引动灭世天罚吗?”千里之地,一位位修行者抬头,面露绝望。
“嗡……”
一位修行者腰间佩戴的符牌震动,其上的符文透出金光。
这金光虽然淡薄,却让天穹压下的力量微微松一分。
只这一分,对于一位未到五重天的修行者来说,已经是一线生机。
“符牌,符牌竟然能抵挡一丝天罚……”
握住符牌,这修行者面上露出喜色。
这块符牌是坊市之中所产,之前出售价格是五十晶石一块,后来迅速被抬高价格到一百五十,然后是两百,三百。
据说最高价已经过五百,但那是大宗交易,坊市中已经少有售卖。
“这宝物我手上还有二十块,若是转手,至少可售千晶石一块……”
人就是如此,哪怕是生死大劫之前,发现自己占了便宜,都会将注意力转移。
这位修行者此时没有想起,要是坊市被破,天罚砸落,所有人都要死。
那时候,这符牌再贵重又有何用?
“轰——”
亿万道雷光与坊市上空的光幕碰撞,引动光幕震荡。
坊市客栈之中,云沧海双目闪烁精光,飞身直上,高悬百丈。
他的目光看向坊市外,神光深邃。
“直接引动天罚之力,血祭坊市之中百万修行者,血蝗他们能有这等果决?”
天罚降下,坊市大阵抵挡不住的话,直接就是毁天灭地。
整个坊市千里之地,那就是一片死寂,所有生灵都会被击杀,抽取气血之力献祭。
客栈中,左云贵手脚哆嗦,抬头看着天穹。
“我左云贵不会这般命薄吧?”
“千万晶石好不容易挣了,还没花出去……”
他现在心在滴血。
早知道会遇到天地献祭,他说什么也不随云沧海来此地。
目光投在云沧海身上,左云贵只能期待,这位荒主殿的副殿主会出手抵挡天罚。
“镇狱长,镇狱长,你要为兄弟们报仇啊——”
不远处的街巷之中,一位身穿破烂衣袍的镇狱使飞奔而来,一把扯住左云贵的衣角。
“镇狱长,那,那北海天云明楼的人冲进罪域,将兄弟们都杀了。”
“小三子,白左,伍横,他们,他们都,都——”
那镇狱使抱着左云贵的衣袖痛哭。
“哭什么哭?”左云贵一脚将那镇狱使踢开,瞪眼怒喝。
“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镇狱使跌坐在地,忙将他们被云明楼泄愤杀戮的事情讲述。
左云贵面色变幻,咬着牙,握紧拳头。
云明楼。
他也听说过这宗门,反正不是小宗派。
其实但凡是荒古禁地之中宗门,都不是他小小镇狱长能得罪。
别看他在自己地盘仗着荒主殿的差事,好像是个人物,其实出了自己地盘,屁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