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最好的相处,便是这一日三餐。
但今日特别安静。
她坐得笔直,细嚼慢咽。
膳桌上偶尔传来瓷器轻轻碰撞的声音,偏是没有人声。
这压抑的气氛,使得时成逸没忍住,清咳一声,“素君,刚才是我情绪不好。”
于素君仍旧没说话。
情绪不好这个借口最近用得十分频繁啊。
她不说话,并不是因为她在赌气。
而是夫妻成亲十几年,从没红过脸。最初是因为生分,后来是因为恩爱。
于素君以为他们之间没有隔阂。可现在才知道,但凡有那么一点点不愉快,当年她求着他娶便成了她理不直气不壮的原因。
她甚至都不敢问他一句,身上的脂粉香是谁的?
时成逸见自己都打破了沉默,主动递了梯子,结果于素君还是不言语,那股火便又冒上了头,语气沉冷得很,“怎的,你是因为我喝了点酒跟我置气?”
于素君将最后一勺粥小口咽下,拿帕子轻轻沾了沾嘴角,才语气平缓道,“昨晚夫君没回来,我很着急。舟哥儿叫我莫慌,他说‘父亲是个有分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