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微微颔首。
“或许她当时并不在意。
所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纤舞的记忆，是从她死后开始的。
顿了顿，陈墨转头看向黎，道：“听说白纤舞和黑暗势力有过交易，那交易的对象是什么人？”
离想了想，道：“黑暗。”
“啊？”
陈墨微微一愣。
绯烟和惊鲵也是一脸茫然地望着离。
离解释道：“那是一道黑影而已。”
“连她都分辨不出来。”
“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双眼睛，就像是烛火一样。”
“白纤舞当时寒毒发作，命不久矣。”
“那东西说，只要把自己的灵魂交给它，她就能活下去。”
“白纤舞答应了，那黑影就把那邪术传给了她。”
“一边压制寒毒，一边用鲜血提升自己的实力。”
三人沉默了很久。
毫无疑问，那道黑影正是从白纤舞消失之地而来。
“黑影、魔功、鲜血。”陈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白亦非应该也修炼过这门邪术才对。
也可以通过吸收别人的鲜血来增强自己的力量。
但按照白纤舞的说法，她是把白亦非当成了容器的。
仿佛一个收集露珠的容器。
当这一盆水装满之后，白纤舞就可以采摘了。
那会不会，白纤舞对那道黑影，也有同样的作用？
白纤舞要等到白亦非突破到逍遥境界，成为通神之后，她才会真正成长起来。
那岂不是说，那道黑影一直在等着白纤舞晋升神通境，然后再来采摘？
陈墨突然打了个寒颤！
如果白纤舞修炼的是这样的话。
如果能够得到她的鲜血，或许她就能够突破到通神境。
那道黑影既然有信心采摘到通神境以上的果实，那岂不是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越了通神境？
“绯烟，通神境之上，有没有更高的境界？”
陈墨开口问道，神色有些凝重。
绯烟微微颔首。
“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也就是通神境，你和东皇太一。”
“没有吗？”
陈墨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语。
“干嘛？有什么想法吗？”
惊鲵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出声问道。
陈墨也不隐瞒，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众人一听，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么说来……通神之上？那是什么层次？”
绯烟丰润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这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
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离暂时没有危险。
只有在白纤舞突破到通神境之后，它才会出现在这里。
离“成熟”还差得很远。
陈墨负手而立，来回踱步。
“沙，沙，沙……”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离说过的话。
他又道：“白纤舞去了哪里？”
离想也不想，回答道：“西北。”
“你说的，是以秦国为坐标吗？”
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无论我们选择的是哪个国家，都是在西北方。
陈墨倒抽一口凉气。
“西北方，七日之后，才走出了这片沙漠。”
忽然，他与绯烟等人同时惊呼出声。
“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