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骑下大坝,李佑就在路口等你。
旁边种了一株大腿粗的垂柳,很好认的。”
沈青暗暗记下路线,“成,后天,我7点半出发,一准能在9点前到达梅林。
中午,甭走了,留下来吃个饭呗,我打算炸蚕豆米。”
“蚕豆米?我见过蚕豆、大米,却没见过蚕豆米,它是什么?”
“嗐,就是炸蚕豆,特酥脆,连外层硬壳,都酥到...能嚼成碎渣咽下去,撒点盐粒和孜然面,更是香的不得了。”
“喔,光听描述,就直让人流口水。”
乔宇扫了一眼腕表,时针偏向11,分针指向9。
嘚,10点45了,蚕豆米今天吃不成了。
“沈青,我不能留下来吃午饭,出发前,我爷交代了买完菜就赶紧回来,他着急吃你种的菜呢。
蚕豆米,你装一小袋,让李佑转交给我小姑,我再去她家拿。
这样,嘿,小姑和李佑,就有理由碰面,进而沟通买货事宜喽。
嚯,我真是一个天才。”
乔宇昂起下巴,眼里满是嘚瑟。
沈青:“我装点李子干,你带回去,拿它泡水喝,解腻又开胃。”
“行~”
沈青寻一空玻璃瓶,来到仓库,解开一个布袋,露出棕红色的李子干,把瓶子装满后,拧紧瓶盖,递给了乔宇。
乔宇接过,连同蔬菜、红薯,一同塞进摩托车后座的大背篓内。
“沈青,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乔宇歪着头,望向小木屋,“大风,出来,回家了。”
大风抬爪捂住耳朵,不愿听主人的话。
汪,大黄吠了一声,它才钻出木屋,慢吞吞挪到摩托车旁。
沈小花跑了过来,她右手握着球拍,额头布有汗珠,“乔宇哥,你要走?”
乔宇:“嗯,家里有人等我,我不能在这待太久,下次来,给你送照片。”
“好嘞。”
乔宇将大风放到车座上,接着,他也跨上车,在轰鸣声中,离开了小院。
“小美,太热了,不打了,走,进屋画画去。”
“好。”
棉衣,能防止寒气渗进去,同样,也能不让热气散出去,运动产生的热能,越积越多。
最终,哪怕是寒冬,也令人感觉很热。
沈小花擦了擦汗,拉着小美进了西厢房,翻出笔和纸,二人便开始画房子。
大黄溜回了小木屋,这几天,它白天睡觉,晚上...也缩成一团,但右耳一直正对着门口,睡得也很浅。
沈青则着手炸蚕豆米。
寻一把新剪子,用水冲一下,。
接着,捏起一粒蚕豆,竖着来一剪,不剪断,于离尾端0.3厘米处,抽出剪刃。
咚---
将‘y’形蚕豆丢至空盆后,沈青抓起一把蚕豆,继续下剪。
炸蚕豆米,也可不剪开直接炸,但是,这样炸容易出现
软芯。
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沈青不停重复剪蚕豆动作。
良久,当沈青手腕开始发酸时,原本装满蚕豆的搪瓷盆,终于见了底。
随即,起锅烧油,待油温六七成热,也就是...筷子插入油锅,能看到小气泡时,下入蚕豆。
瞬间,蚕豆尽数往下沉,油面...很平静,渐渐地,随着油温的上升,锅中冒起了‘高粱籽-花生粒’大的气泡。
炸了七八分钟后,气泡变小,蚕豆变成褐色,果肉也呈现出一种偏半透明状态。
沈青拿起铁笊篱,将锅内的蚕豆,全捞到搪瓷盆中。
晾上一会后,往灶膛内塞木柴,把油温烧至八成热,即油面泛起青烟,用少量多次的法子,将蚕豆下入油锅复炸。
每一次,只炸30秒,便迅速捞出。
沈青撤掉灶膛内的柴火,并把蚕豆均匀分到两个盆里。
一盆撒盐,一盆撒盐+细辣椒粉+孜然粉,拌完,捏一粒辣口蚕豆米尝了尝。
香辣酥脆,嚼在嘴里嘎嘣脆,质地虽然变了,但坚果味仍旧很浓,嚼碎咽下去时,也不拉嗓子。
沈青装一盆蚕豆米,端到了西厢房。
此刻,两小只坐在箱柜旁。
小美握着玻璃瓶,欣赏瓶中的木芙蓉,沈小花捏着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沈青:“别玩了,来,尝尝蚕豆米。”
“炸好了?”
沈小花眼睛一亮,放下铅笔,直勾勾盯着盘中油亮的蚕豆,小美亦是如此。
哐---
沈青把盘子放到箱柜上,“不烫,温度降下来了,你俩抓着吃吧。”
“好嘞~”
沈小花抓起一大把蚕豆米,分给小美一半后,直接开吃。
第一粒,是咸口的,盐粒融化时,刺激味蕾更好体验又香又脆的美妙口感。
第二粒,是辣口的,其味道...在咸口的基础上,多了一丝麻辣爽感。
沈小花一颗接一颗,吃完了手中的蚕豆米。
“唔,好吃,又香又脆怎么吃都不腻。”
“唔,比我爸在街上买的炸豌豆,还要好吃。”小美嚼着蚕豆说道。
“你俩画了什么,让我看一看呗。”
哗---
小美抓起稿纸藏到背后,眼珠左右乱转,纠结片刻后,把稿纸递了出去,腼腆道:
“你看了,不许笑哦。”
“放心,我不笑。”
沈清接过稿纸细瞅。
纸上有一个椭圆,只不过从底端向上数,有三分之一部位被裁掉了,改成了一条直线。
直线上方,画了一道拱门,椭圆上半部,画了两个‘田’字。
直线下方,有两条蜿蜒曲线,来充当小路。
嘶!
小花的第一张房子画,尽管没啥立体感,但屋顶、侧墙、窗台等基础设施,还是画了的。
小美这张画,只有几个线条,有点...偷懒了。
小美抠着手指,眼皮往下耷拉,“想笑,就笑吧。”
沈青安慰道:“画的还行啊。”
小美抬起眸子,“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路、门、墙、窗户,房子该有的东西,你都画了呐。”
闻言,小美嘴角又有了笑意。
“咦?”
沈青略微困惑。
“我记得你手绢上的大蓟花,纹路错杂的叶片、细如发丝的花瓣,你也不嫌繁琐,把它绣得跟真的一样。
怎么换到纸上,就只有几个线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