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和小美球技进步很快,羽毛球像个摆钟般,在低空中来回画弧。
不夸张的说,它飞个二十多分钟,都不带落地上的。
这...可把沈青羡慕坏了。
沈小花曾邀亲哥一起打球,却被他以‘还有事要忙’为由给拒绝了。
自豆子爷发现...儿子拄拐偷摸喝酒之后,豆子家每天都会传来争吵声,是老夫妻俩在吵。
豆子爷勒令儿子腿好之前,不能再沾一滴酒。
豆子奶扛不过儿子央求,想为他争取‘每日饮半两酒’的许可。
于是,夫妻俩就‘给不给儿子喝酒’一事,发生了分歧。
李乐和李业,人微言轻。
豆子,白天要摆摊,即便回来了,也有一堆事要忙。
外人也不好插手,不然,祸水东引,豆子奶转换攻击对象。
毕竟,凡事一沾上豆子爸,豆子奶的情绪,就很不稳定。
因而,每一回吵架,都以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而告终。
不过,有豆子爷看着,豆子爸短时间内,休想再沾一滴酒。
……
11月16日,阴。
墨色的乌云,挤压着天空,大风裹挟着泥土,直往人脸上吹。
吱---
沈青从仓库推出二八大杠,沈小花抱着一把黑雨伞,磨磨蹭蹭走了过来。
“哥,天太阴了,怕是要下大雨,明天再去呗。”
“不行的。”
沈青接过雨伞,将其别在车后座上。
“跟人说好了,今天要检查治树疗效,咋能失言呢。
放心,我穿得厚,冻不着,带着雨伞,也淋不着。
大黄,看好家。”
汪---
大黄叫声嘹亮,表示一定会看好家的。
“好吧。
哥,别在东边待太久。
谈完正事,就抓紧往回走,说不定...能赶在下雨之前回到家呢。”
“成~”
说完,沈青跨上二八大杠,骑车离开了小院。
异能升级后,体力、耐力、抗寒等,皆有所提升。
沈青双脚蹬得飞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骑一个小时就到了小吴庄。
而且,双腿也不怎么酸痛。
咚---
沈青跳下车蹬,发现大榆树下,站了六七个人,为首者正是吴大有。
“呀,来啦。”吴大有笑着打招呼。
沈青走到树下停好车,“你们等多久了?”
吴大有:“刚到,骑了一路,渴了吧,喏,橘子罐头,还热乎着呢。”
装罐头的瓶子,不是大口、扁圆形的,而是小口、细长形的。
沈青接过,啪,掌心猛拍一下瓶盖,再轻轻一旋,噗,罐头便被打开了。
霎时,浓郁的香甜味,直往人鼻子里蹿。
沈青喝了一大口,橘瓣酸甜,汤汁醇香,没有一丝苦味。
要知道,橘丝、橘瓣过熟过生、蒸煮不当,都会造成橘子罐头发苦。
喝完,沈青望向榆树。
与一周前相比,鼓包的数量、大小,并无什么变化。
树下的村民,也发现了这个特点,正小声讨论着。
“咦,鼓包没变瘪呐,看来,大有新找的人,技术也不咋滴。”
“是,是没变瘪,但数量也没增多呐。
前面几波人,又是刷白漆,又是撒生石灰,鼓包数量还不是一天比一天多。
小伙能控制鼓包数量不再增多,已经很厉害了。”
“就是,保持这个状态,榆树再活一百年,也不是问题。”
吴大有:“沈青,治疗效果,要怎么检查呐?”
沈青驱动异能,看向榆树的树根。
陶缸大的能量团内,绿流缓缓顺时针流动,扫视一圈,寻不到一粒灰点,说明...榆树很健康。
“划破一个鼓包,看看里头是啥情况。”
沈青掏出一把匕首,嗤,割破榆树主干上的一个鼓包,倾刻间,从裂口处流出腐霉味的黑水。
待鼓包不再流黑水,沈青撕掉鼓皮,喊人压一瓶水,用流水冲净伤痕。
众人凑近伤痕,发现它的凹陷程度,要比之前看到的浅很多。
而且,疮面灰黄中带着一点红,是...正在愈合之兆。
“咦,没划开鼓包的话,伤口...会不会慢慢长平?”一寸头小伙问道。
沈青又划破几个鼓包,情况皆和第一个一模一样。
“伤口...长不长得平,我不太清楚,但绝对不会向内凹了,走,去南边榆树林看看。”
“好嘞~”
随即,一行人往南边走去,钻进占地数亩的榆树林中。
沙---
地上的落叶,被踩得‘沙沙’作响。
“快看,鼓包变瘪了矮欸。”
众人循声望去,碗口粗的榆树主干上,长了十来个鼓包,鼓包还个个干瘪皱缩。
沈青走上前,抠破一个鼓包。
包内并无黑水,却有一片干硬的黑膜,撕掉黑膜,裸露出来的疮面,光滑,且与树皮处在同一平面上。
“嚯,真神了。”
吴大有瞳孔微睁。
“竟然长平了!我有一种预感,不撕开鼓包,等它慢慢掉,长好的伤口,既不向内凹,也不向外凸,还会长出竖裂纹,看起来,像从未生过病一般。”
沈青赞许点头,“嗯,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其余几人,也抠破数个鼓包。
有的流黑水,有的结黑膜,但无论哪一种,疮面凹陷程度,都比以前浅很多。
这下,众人不再有分歧,大肆夸赞沈青医术好。
“这小伙,年纪看着不咋大,能耐却很高。
前面那几波人,胡子都白了,办出来的事,叫人看了直连连摇头。”
“也不怪他们,这病...我幼年时,曾见过一回,真治不了。
小伙,确实厉害,这么难治的病,都被他给攻克了。”
“明年开春,又能够榆钱吃喽,榆钱麦饭的滋味,我可想念好久了。”
“榆钱麦饭,洗净拌面粉,上锅蒸熟,晾上一会,浇点蒜醋汁,可美味了。”
“不错。”
吴大有望着一个个干瘪的鼓包,满意的直点头。
“估计是这儿的树,比村口的树要细一些,疗效才会更明显一点。
沈青,喏,剩下的诊费,36块钱,你点点看。”
沈青接过一沓钱,查验无误后,收进了衣兜。
“我割了一斤五花肉,还杀了一条草鱼,中午甭回去了,我掌勺,烧一桌子好菜。”
“不了。”
沈青抬头望天,乌云阴沉,四周一片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