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小憨憨 作品

第292章:金银花店铺(第2页)

 沈青想撸一番小狸,奈何...手脏,他走到檐下,把大黄送进小木屋,夸赞道:

 “今晚表现真棒,嗅了一会空气,就领我们找到了人。明天,我去镇上卖铁木,顺便买一些鸡腿卤着吃。”

 大黄卧在垫子上,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尾巴却仍摇得飞快。

 “行了,不打扰你了,睡吧。”

 沈青推开门,洗漱一下,就钻被窝睡着了,小狸则在枕头旁缩成一团。

 ……

 翌日,晴!

 天空明净深邃,几片薄薄的白云,随风缓缓漂浮着。

 饭罢!

 沈小花背上书包,前往许家寨上学。

 小狸和大黄,你跑我追,在看桃树下玩闹着。

 沈青将野板栗倒在院中晒布上,并用手拨均匀,又将五味子放在木床上。

 随即,从仓库推出二八大杠,还用麻绳+铁棍,往车后座的两侧,各绑一个背篓。

 他将铁木分成两捆,一个背篓里塞一捆,叮嘱大黄看好家后,他骑车离开了小院。

 路过豆子家时,他往东扫了一眼。

 压水井旁,出水管下方,摆一大陶盆。

 李业狂压水。

 豆子奶将装有小麦的竹篮,放进陶盆内,篮沿远高于水面。

 她把手伸进篮内淘洗小麦,瞬间,麦糠、瘪粒飘满篮内水面。

 别说,画面还蛮和谐的。

 ……

 沈青向北、向西、再向北,来到镇集最北侧的土路上。

 土路,宽约2米。

 路北,是连成一大片的麦地,路南,是一长溜门面房。

 那些门面房,专收中草药,如薄荷、蛇床子、车前草、小蓟等,偶尔,也会收一些木材。

 原身曾漫山去寻蛇床子,采摘晒干后,装袋背到这儿卖了2块钱,买了几根铅笔,剩下的钱...全交给李老太了。

 咚---

 沈青跳下脚蹬,拐向一家铺子。

 他对这儿不熟,打算找个人问问哪一家收铁木。

 他扎好车,走进了铺子。

 铺内,没几件家具。

 门旁,摆了一张办公桌,桌上放着本子、笔、盘称。

 里墙处摆了一张条几,一半放工具,一半放金银花。

 两边侧墙旁,摞满鼓囊囊的麻袋?

 正中央,有一小土丘样的车前草堆,一男一女正蹲在地上,挑拣车前草。

 大且完整的,放进蓝色麻袋中,小且完整的,放进棕色麻袋中。

 碎叶的,放进黄色麻袋中,至于杂质...随手丢到身后。

 沈青:“你好!”

 男子闻声抬起头,黢黑的面容上,扯出一抹灿笑,“来卖车前草?”

 “不是,你这儿收铁木吗?”

 “铁木?”男子走出铺子,抬手指向西边,“往西走二百来米,有一家收薄荷的,他家也收稀有草药和木材。我能看看你的铁木吗?”

 “能啊,铁木就在背篓里,随便看。”

 男子凑近

背篓细瞅。

 树枝长约1米,有粗有细,有笔直有弯曲,横截面布有毛刺,灰褐色的树皮上,布着一些树状裂纹,年轮灰白。

 嗯,确实是铁木。

 “小伙,厉害啊,你怎么把铁木弄成一节一节的?”

 铁木,属稀有树木,但是,它太硬了,弄断它比找到它更难。

 “脚踩手掰给弄断的。”

 “你就吹吧,斧子都难以砍断的家伙,你徒手能掰得断?”

 沈青笑着反问,“用利器砍的话,横截面会有毛刺吗?”

 男子神情一愣,活似在雪地里驻足的狍子,透着一股傻劲。

 “也许...你把铁木固定在地上,寻一根粗铁链,一端,系在铁木分杈上,一端,系在...石磨上,通过转动石磨,来扯断铁木。我猜得对吧?”

 男子满眼希冀,沈青直接泼一盆冷水,“你猜得...很扯。”

 这时,妇人走出铺子,“铁木,那可是做杆秤的好材料。”

 男子扒拉背篓,抽出一根五名指粗、具笔直的铁木。

 “小伙,把这根铁木卖给我,怎么样?媳妇,咱家上一根杆秤,花多少钱买的?”

 “2块!”

 “小伙,我掏5毛钱,拿走这根铁木,怎么样?剩下的1块5,付给老木匠当工费。”

 “行,我不要钱,条几上的金银花,青黄细长,品相不赖,帮我装5毛钱的吧。”

 金银花,属于寒性药,不能常喝,但它在咽炎、风热感冒、丹毒上有奇效,包上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丹毒,是一种皮肤病。

 具体病症为:皮肤出现大片红斑,有灼烧、疼痛感,红斑逐步向外扩散,冒出水疱、血疱,并令人发烧、打寒战、头痛。

 “5毛钱,能买半两(25g)金银花,我进屋给你装。”

 男子放下铁木,走进屋内。

 他寻一张四方形的大草纸,往纸上抓一把金银花,将其叠成纸包,丢在盘秤上。

 指针微颤数下,指向‘0’右侧第一个刻度线。

 “去皮后,半两整,喏,给。”

 男子走出屋子,将纸包递给沈青。

 沈青接过纸包,拿起那根铁木,递给了对方。

 男子握紧连挥数下,铁木划破空气,整出‘嗖嗖’的响声。

 “嚯,又轻盈又有力量,比戒尺趁手多了。

 回头,把树皮剥了,用砂纸打磨光滑,再涂一层桐油。

 小虎要是不听话,如,在书桌旁坐一下午,屁字没写,反倒把作业本弄成鬼画符,我就握铁木抽他大臂。”

 沈青神情一滞,铁木很硬,拿它当戒尺使,不得把孩子打成内伤啊。

 “老板,你刚不是说买铁木做杆秤嘛,咋又想用它教训孩子了?”

 “嗐~”男子坏心眼一笑,“实话实说,你还会把铁木卖给我吗?”

 梆---

 一条毛巾狠抽男子大臂,妇人收起毛巾白了丈夫一眼。

 “小伙,他这个人,就爱编瞎话唬人,小虎乖着呢,回回考试都拿班级第一。

 前两天,我家中号杆秤掉到地上,被一辆拖拉机碾裂了,正打算再买一个呢。”

 恶作剧被戳穿,男子也不尴尬,朝沈青挤眉问道:“听到我要拿铁木打孩子,吓着了没?”

 “并没有!”

 沈青语气淡淡,收好纸包,推车往西走去。

 男子摩挲着铁木,“媳妇,下回...别再拆我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