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小憨憨 作品

第250章:村长的忧虑

 不过,也有一部分智商高、身形矫捷的雄螳螂,赶在雌螳螂移动、扭头前火速逃跑,躲过了一劫。

 倏地!

 牛草丛中的螳螂,发起了攻击。

 它挥动双镰,擒住了小青虫,举到口器旁奋力咀嚼。

 小青虫扭了几下身子,便再没有了动静。

 据传,有一些大夫能用活螳螂,帮人除掉肌肤上的痣、疣、痘等。

 沈青欣赏一会捕猎后,困意没了,身子也不再像棉花一样软塌塌的。

 于是,他走下坡,来到垄沟旁。

 土沟,表面光滑、无裂,看不见一丢丢水,拿食指一戳,能戳出一个深洞。

 嗯,这下子,算是达到栽种的标准了。

 沈青走向板车,扯开晒布,露出或紫、或黄的甘蔗种。

 他装了四桶黄皮的后,拎桶走至最先倒沟的区域。

 取一甘蔗种,微微转动它,令芽儿间的连线,与地面平行。

 再向下一按,待其一半身子,嵌进土壤中,松开手。

 拿起另一根,用同样的法子,间隔10厘米,与第一根并排栽进沟内。

 随即,他拿起一根根甘蔗种,在保持并排两列的队形情况下,将它们栽种好,直至小桶见了底。

 接着!

 用手将土沟两侧的泥土,拔拉一半的量,埋回沟内。

 拨的同时,还驱动异能,助芽儿抽长、顶起一个个小土包。

 预计,明天或后天,便会破土,露出青绿的小叶。

 秋风徐徐,柳条摇曳。

 菱角田内,不时响起一道‘波’声,是鱼儿跃出水面咬叶子,还是水面气泡炸裂,就不得而知了。

 沈青没去探寻‘波’声的来源,他在地里忙来忙去,装桶-下按-拨土-催长。

 即便快到脚不沾地,全整完,夜幕也已铺开。

 此刻!

 他趴在车框上,喘着粗气。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褥子上,晕出一小片水渍。

 他头昏腿软,胸口像被压路机反复碾过一般,每一次呼吸,胸口都疼得要命。

 气力用尽,不至于此,他的身体呈现出这种状态,是因为...今日份异能驱使量,达到了峰值。

 最后的二百颗甘蔗芽,他咬紧牙关,硬憋一股劲,才将它们催长成功的。

 不过,累了一遭,反馈回来的能量,也很可观。

 枢纽站剩余空间,又少了1%。

 须臾,疼痛消退,头也不再发昏。

 沈青站直深呼吸,感受那体力充沛、身轻如燕的快感。

 微风吹拂而过,卷走一丝丝汗液。

 沈青抓起毛巾,擦了擦汗后,便着手收拾东西,锄头、小桶、剩余甘蔗尾等,通通放进车兜内。

 接着,拉车走过缓坡,拐上了土路。

 剩余的甘蔗尾,也不会被浪费掉,沈青打算明天将它们栽种在菜园内。

 辘---

 车轮碾过野草,缓缓向北前进。

 夜幕下的陶洼,既寂静,又聒噪。

 寂静,源于辽阔的田野内,没有绿叶,也没有人。

 聒噪,源于虫鸣和鸟叫。

 距离路口600米时,他瞧见远处有一黑影在晃动。

 那黑影,高约半米,有四条腿,尾巴...像个宝塔。

 “大黄,是你吗?”沈青试探地喊道。

 汪---

 远处,传出兴奋的犬吠声。

 很快,黑影如疾风一般,迅速跑了过来。

 大黄热情扑撞主人的腿,哼哼唧唧的,似在寻问:为啥回来的这么晚?

 沈青揉捏狗耳,又滑又韧,还挺舒服的。

 “种甘蔗,可比种高粱麻烦多了。若是‘刨坑-丢种-埋土’就能栽好甘蔗,我早回家休息了,可...欸,别走啊。”

 大黄闻言,往北跑得更快了。

 沈青疑惑片刻,便再次握住车把。

 他回到家,卸完东西,洗漱一番,坐在桌旁,望着大碗中的菜肴,方知大黄扭头就跑的原因。

 碗里,装得是烩菜。

 山药片、萝卜苗、肉片、粉条...煎蛋。

 蛋,外缘焦焦的,泛着浓郁勾人馋虫的香味。

 “小花,大黄和我碰面后,扭头就跑,是急着回来...提醒你该煎鸡蛋了?”

 “嗯,煎蛋,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沈小花夹起煎蛋。

 嚓---

 外缘的焦皮,一咬就碎,还越嚼越香。

 沈青则夹起一片肉。

 肥肉,不腻,不软烂,略微有点q弹。

 瘦肉,外焦里嫩,嚼几下,便脂香四溢。

 拿起一豆芽包,咬一口包子,吃一口烩菜,二者搭配在一块,层次更丰富,也更好吃。

 沈青挑起一筷看不见首和尾的粉条,疑惑道:“这粉条...哪来的?我记得咱家粉条,只剩一点碎渣子了。”

 “喔~”

 沈小花睁大眼睛,腮帮子鼓鼓的,神似藏食的小仓鼠。

 她迅速咽下食物后,道:“差点忘记说了,我戴着皮手套(新买的),在井旁削山药皮时,村长李叔来了咱家。送了一网兜红薯粉,还让你明天早上七点半,去他家谈事情,至于谈啥,我就不清楚了。李叔离开时,我跑出院子送了送,发现...他进了张凤家。”

 张凤,就是因为一只溜进菜园啄菜、被大黄追逐、后被吓死的小母鸡,而上门闹事夫妻俩张猛和李秀的女儿。

 沈青若有所思,“行,我知道了。”

 说完,继续旋饭。

 累了一天的身体,急需荤腥食物来补充养分。

 吃完,他没去休息,而是抱来鸭毛,着手撕羽绒。

 沈小花凑上前帮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撕了排球大的一小堆,就哈欠连连回了西厢房。

 小狸,倒是挺精神,躺在鸭毛堆里打滚。

 那堆鸭毛,要么是羽管,要么是硬羽,皆是无用的边角料,沈青就随它去了。

 中途!

 沈青还来了兴致,抓一把鸭羽,撒在猫身上,惹怒小狸后,和它互打了一套拳。

 临近10点时,择完半麻袋鸭毛的沈青,着手收拾堂屋。

 柔软的‘鸭绒’,收进布袋内,并系紧袋口。

 硬点的羽管、白毛,刚塞进麻袋里。

 忽的,小狸后肢发力,向上弹跳,猫身划过一道弯弧,落入麻袋内,被鸭毛淹没得无影无踪。

 啧,也不怕被羽管扎伤喽。

 沈青嘴角微抽,把手伸进袋子里面羽毛刮扫手腕,麻麻酥酥的。

 指腹触到袋底后,搅动几下,摸到一条毛茸茸、韧韧的玩意。

 是...猫尾巴。

 紧接着,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梆梆,持续拍打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