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锁门,推车往外走。
……
骑行在煤渣路上,风呼呼的吹,吹得人头发、短袖、裤腿往后飞。
沈青感觉有点凉,看来下次再去城里,得套个薄外套了。
良久,阳光褪去橘黄的滤镜,车轮下的路,由‘柏油路’变成了‘泥巴路’,黑乎乎的土丘,也一个个向后退。
离野集还有200米远时,沈青瞧见一女子,在出入口左右徘徊着。
白衬衫,牛仔裤,杏眼桃腮,是那个哑巴---朱大阳的新对象
女子瞧见沈青,兴奋的直挥手,接着手腕向下弯,手向内滑,示意对方到她那里去。
沈青放缓蹬速,骑到女子身旁时,轻轻跳下车。
“你找我有什么事?”
女子指指沈青,又指指自己,手腕向下腕,食指和中指交替一前一后摆动着。
“你想让我跟着你走?”
女子点了点头。
“那行,前面带路吧。”
女子领着沈青略过一个个摊子,来到占地20平方米的大摊前,摊主朱大阳正背对着二人,和一顾客讨价还价着。
“老板,55行不行?行我就要,不行我走人呐。”
“少于60不卖,春兰...哪怕是次等的贺神梅,最低价也是60。按你报的价格卖,可就破了市场的规矩,往后甭想在野集混喽。”
“老板,一盆花而已,哪有那么大的影响?我是真心想要,不然也不会跟你掰扯那么久。55卖我呗,悄咪咪的,不叫旁人发现。”
“啧,野集人来人往的,上哪整得了悄咪咪,这样...你刚来的时候,眼珠一直瞟牡丹花。你掏60买下贺神梅,我再送你一盆牡丹。不同意那我也没折了。”
一阵沉默之后,顾客咬牙开口了,“60就60,包起来吧。”
朱大阳转过身,欲取桶装春兰,瞧见沈青后,惊呼道:“大兄弟,你可算是来了。”
沈青:“你先忙手头上的事,待会儿再叙旧。”
“行~”朱大阳火速包好两盆花,收钱递货,目送顾客离开,“沈青,你再不来,我可就要去找季雪,问你家在哪了。”
“是有啥重要的事情要找我?”
“嗐~”
朱大阳咂了一下嘴。
“牛大强,就是那个戴金表的大客户,前几天又来野集逛了好几圈,专门来找红心荷。
我摊上有几盆,他嫌太白了,说要花儿全粉的、变种的红心荷。
我摇头称卖了那么多年的花,从未见过变种的红心荷。牛大强不屑撇嘴,说昨天刚买了两盆变种的,还描述了摊贩的外貌。
我听着像是在说你,便描述起你的车子、背篓、花盆,他疯狂点头,说对,就是那样。
信息对上号了,他给了我5块钱的传话费,瞧见你啊,就让你去益民菜市场北口寻他。”
朱大阳紧张环顾一下四周,压低声音道:“你那真有变种红心荷?”
第一波春兰拢共有五株变种的,其中,两株卖给了牛大强,一株留种了,还剩下两株。
“嗯,我买的那堆春兰苗,有5株是变种,目前还剩2株,我先摆摊,快中午时再去菜市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