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勾唇一笑,弯腰捡起赖葡萄,一手扶住小莹的后脖颈,一手往她嘴里塞赖葡萄,不管对方的挣扎和求饶,塞到果肉消完才停下。
“哇---”
小莹抹掉嘴边的苦肉,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小琪一脸愤怒,“你---你等着?”
姐妹俩跑开了,没进屋告状,反而跑出了院门。
沈青洗净手,将二八大杠停进了仓库,并用‘织壳子’挡着。
他打赌,那俩货绝对能干出拔气芯、扎车胎的勾当。
“哥,手绢,你帮我收着吧,我怕那俩再过来抢。”
“行~”沈青接过手绢,揣进了兜里,“小花,谁再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打不过找我,我替你出气。”
“好~”看着姐妹俩吃瘪、流泪,沈小花心里倍解气、倍开心,“哥,你从哪弄的赖葡萄啊?”
沈小花能喊出野果的名字,说明她知道那玩意种皮甜、果肉苦涩的。
“敲大枣时,搁梨林摘的,拢共摘了两个,剩下那个丢背篓了,回家再吃。种子留着,明年撒到菜园,就不愁没甜种皮吃了。”
“好耶~”
沈小花开心的转圈圈,沈青则继续洗枣,时不时挑一颗红的啃。
……
良久,太阳高悬于正南方,阳光和煦照着大地,堂屋的四方桌上菜,众人皆上了桌。
许保康还开了一坛李子酒,度数不高,酸酸甜甜,味还挺不错。
小琪和小莹怒瞪着沈青。
该死!
真憋屈!
好不容易从院外木板上,卸下大铁钉,屋前屋后转了几圈,愣是没瞅见自行车的影子。
许玉娜察觉到女儿的异常,“你俩瞪大青干嘛?”
沈青面不改色扯谎,“哦,我洗枣时,她俩过来捣乱,压长柄、踢水盆、做鬼脸一类的。
我嫌烦,瞪了她俩一眼,把人吓跑了。
兴许是年纪太小,竟然记上仇了,无碍,我大度的很,不会记心上的,瞪就瞪吧。”
小琪和小莹:……
胡说八道,只瞪了一眼?
嘴巴现在还苦着呢。
许玉娜讪笑,“小祖宗,服气你俩了,天天惹事,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大青,对不住哦。”
“没事~”
许保康拿起筷子,“甭聊了,来,吃菜,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说完,夹了一块烤鸭,长辈已经动筷,其余人也跟着拿起了筷子。
烤鸭外脆里嫩,红烧鸡块咸香入味,鲈鱼汤鲜美无比,辣椒炒肉麻辣鲜嫩,醪糟汤甘甜爽滑,卤毛豆清香不已,花卷蓬松……
张泽不愧是厨子,手艺就是不赖,一桌菜色香味俱全了。
吃完,小琪和小莹跑梨林玩了,其余人坐在院子里,边分食月饼,边闲聊着。
“玉娜,不是当爸的说你,你真该好好管管那俩孩子了。”
适才,张泽做饭时,许保康打下手,熬甜汤需要银耳,他便到卧室里取,岂料撞见...俩外孙女掀开床上的草席,拿起钱就跑。
夫妻俩有一习惯,草席下常年压个块八毛,这样临时用钱,不用翻箱倒柜了。
许保康震惊到忘记训斥、要回钱。
小孩偷摸溜进屋,翻点零嘴很正常,但翻钱...性质就不一样了。
父女二人多年的默契,令许玉娜一下子就猜到女儿又惹事了。
大事,大到父亲不得不开口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