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
小桃腼腆一笑:“说来,这事和村头的王月英有关。
你俩也知道的,王月英是个媒婆,大概是两年前吧,她登我家的门,说要给我相亲。
爸妈临终前,让我守好家,又念及小涵太小,便一口回绝了。
岂料,王月英不死心,几次三番登门,把男方夸上了天,我一直拒绝,发展到最后,竟无视我的意见,直接带男方上门。
男方,不是歪瓜裂枣,而是...傻子,胖的像头猪,傻笑个不停,一张嘴就流口水。
王月英空口白牙,丧良心的话,她张嘴就来。
夸男方家境好,生了五女一男,女的个个能帮衬家里,称虽然男方脑子不灵光,但好拿捏啊,还很疼媳妇。
那一天,小涵没在家,她不知道这件事。
王月英一伙人闯进门,强行把我和傻子关一个屋,美名曰:男女双方互相了解一下。
她们打的啥主意,我心里门清,呵,得亏我家房子破,木窗一点都不结实。
我搬起凳子,砸开了窗户,翻了出去。
一伙人听到动静,立刻冲出去追。
那几天,我着凉得了感冒,嗓子卡浓痰,外加高举板凳时,椅子腿磕到了嘴。
我一时急火攻心,当着她们的面咳个不停,血沫乱飞,还咳出一带血的浓痰。
男方亲妈惊恐问我是不是有肺痨?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捂着胸口咳个不停。
我前进一步,她们就退两步,生怕沾上血沫,从而染上肺痨。
末了,扭头就跑,脚底打滑,狼狈摔进麦秸垛,头上的麦秸都来不及摘,一心只想赶紧逃。
自那日起,我担了个‘肺痨’的名声,却也落得个清净。”
小桃一口气说完,顿感肺腑畅快许多。
沈青心中冷笑,类似的事,王月英铁定没少干。
媒婆的嘴,在说媒时,大概唯有‘性别’二字能信,不过,小桃还蛮聪明。
“王月英那厮,只要钱给到位,啥缺德事都肯干,不然,她那一头烫发,和满柜的的确良衣服,是哪弄来的。
她若说了啥贬低你的话,甭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放屁,捧高踩低,是当媒婆的一贯套路。
喏,尝一片辣条。”
沈青夹起一烤的辣片,小桃却不肯接。
“一片好几分钱呢,还是放回盆内,留着卖钱吧。”
啪---
沈青将辣片掰成了三份,“碎了,就没法子卖了,诺,一人一份,补充下体力。”
“小桃,吃吧。”
说完,豆子接过一份。
小桃不再扭捏,也品尝起辣片的滋味,香辣感刺激着味蕾,促进唾液分泌的同时,还带来无尽的满足。
“唔,好吃,怪不得生意如此红火。”
“哥~”
不远处,沈小花摇着一把短箫,呼喊着亲哥。
沈青嚼着辣片走上前,“怎么了?”
“哥,我相中一把短箫,给我买了呗。”
沈青出于安静考虑,问道:“你会吹吗?”
“会啊~”
沈小花指腹堵住小洞,对准吹口鼓起了腮帮子。
霎时,四周荡起刺耳、古怪的响声,时而像电钻,时而像大风呼吹,时而像敲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