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朝中官员,即便官职比不得夫君,甭管惧顺国公府也罢,惧……太傅府也罢,还是真带着歉意?这次过来怕是也知理亏。”
“我初来上京,若脸都不露周家即便不敢说什么,可难免被外头的人私下议论不好相与。我倒是不在意这名声,可为了一个周家而坏了不值当。”
“故,该见。”
“可若是凭他们三言两语就简单原谅了,倒显得咱们顺国公府的人好糊弄了。”
虞听晚:“儿媳会看着来。”
说完,她眼儿弯弯看向宁素婵。
宁素婵没有给她半点眼神,只是把手里的茶盏搁下。
“那还不去?”
这就是她说对了!
虞听晚起身:“说对了,怎么都不夸我呢?”
她小声嘀咕:“这种话还吝啬了。”
宁素婵:???
听到了。
嘀咕的时候不用特地凑到她边上说。
没大没小。
在虞听晚带着檀绛离开后,如婆子彻底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一带头,院内伺候的奴仆纷纷捂着嘴。不复以往的死气沉沉。
如婆子:“世子妃一来,咱们院子都热闹了不少。”
“就是不知是什么性子的养父母,才能养出世子妃这样的。”
宁素婵久久不语。
怎么样的?
想想在她跟前墨守陈规的归之。
总归不是她这样的。
————
周家人在待客厅等着。
等了片刻,周夫人就出声了。
“老爷,这魏家别是会晾着咱们。不如先回去,下次再来?”
“住嘴。”
工部尚书冷笑:“你当所有人都同你这般没脑子?”
人会不来吗?
该考虑的是来了后待不待见他们!
莫名其妙被骂,周夫人心下愤愤,却不敢把不服气写在脸上。
周玉柔则安安静静的,她穿着素衣,储君丧宴才过,谁敢打扮娇艳?故,她愈发的像朵洁白的花,让人怜爱。
叮叮当当的声响传来。
人未到,声先至。
周玉柔朝门口那边看去,就见姑娘着云锦罗烟裙,裙摆处绣着精致的兰花,阵脚细腻,随着她的走动栩栩如生。
她眼底暗了暗。
说不嫉妒是假的。
周大人连忙起身。
“将军夫人。”
他快步而至,面上不见谄媚,可态度染上恭敬。
“前些时日内子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实在不该。我特地备了厚礼前来,还望你一定收下。”
说着,他朝身后的母女使了个眼色。
周玉柔娇娇怯怯,可不敢甩幺蛾子,朝虞听晚行礼。
周夫人则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笑,微微弯了弯腰。
“实在对不住,我这人糊涂,说话从不过脑子。魏少夫人可千万别同我计较。”
“瞧我这一张嘴,实在该打。”
虞听晚温温柔柔的。
“这可使不得,周夫人登门道歉就道歉吧,怎么还提出要打自己?”
“虽然你看不起我,又最会背地里说闲话诋毁我,还不忘在我婆母跟前嚼舌根,试图坏我们婆媳情分,桩桩件件的确……”
她一顿。
含笑。
“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