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着，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江清月的神色。
只可惜对面不动如山，周身冷冽的气质疏离的她试探不出分毫。
脑中过上这么一圈近来的糟心事，玉妃心中忽然就生出几分颓然。
一口气叹出，她似是泄去了强撑着自己这一路爬上来的精气神。
“我宁可清醒着去死，也不想浑浑噩噩的活着，所以算我求你，你告诉我你给皇上的毒究竟是用在哪了？我近来因为受宠常与皇上同吃同住，有些东西我实在难以避免，所以也一并着晾。”
“可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我还想再争一争，再搏一搏......”
这人在宫里沉浮久了，初心什么的早就抛掷脑后了。
而随之滋生出的，异态的野心，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填平的？
江清月眼眸微垂，没有看玉妃，而是声音平缓地问道：“你还想再争？再往上不过是贵妃，皇贵妃，皇后。”
“再往异想开些琢磨，也不过是生个皇子，扶持自己的儿子上位登基，而你自己成为太后。”
“呵，这向上的路永无止境，不知玉妃娘娘，是想搏到哪一步才满意啊？”
江清月缓然抬眸，目光满是嘲弄，细看却也能窥见几分怜悯。
“一入宫门深似海，就算爬到顶的位份又如何？还不是日日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红墙内，被规矩框着，被华贵架着，半点饶滋味都没樱”玉妃脸色有些苍白，她咬着唇，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