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洁手中轻柔的湿毛巾愣生生脱手了。
她缓缓转过头,不可思议地望着同事。
‘有点像’,这个词在他们实验室基本就意味着肯定。
因为即使是推测也并不是空穴来风,它一定是由于观测目标符合某种之前已被验证过的特征。
张梦洁还记得那天的情景,当那具尸体被运进来时,整间实验室的人都大吃一惊。
要知道他们可是跟人体打过不知道多少交道了,甚至对彻底烧焦的人体做过研究。
但她们仍是对那名工程师的惨态不忍直视。
而当她们解剖那具尸体后,更是惊讶不已,仿佛被刷新了认知。
那名工程师的直接死因是枪伤,但要只是这点,就不会被送到他们这里了。
在身体内部,工程师一多半的神经都断裂,确切的说,好像被某种东西蚕食了。
不只如此,细胞壁破裂,细胞被损坏,大片肌肉组织坏死;
区域从肩膀散开,甚至扩及到了骨髓。
她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就了如此惨状。
总之,那种病毒直接作用于神经系统,破坏身体免疫机制,摧毁细胞壁,甚至可以穿透血脑屏障。
她们还不知道这东西的名字,研究者和制作方式。
但却相当清楚一点,就是这东西的研究者绝对是个天才,毫无疑问,也是个疯子。
而这种病毒,就是专门用来让人感受真正的痛苦的。
她的同事说张豪中的‘毒’就是那种东西。
不是好像,就是。
一瞬间,所有专业素养和科学知识烟消云散,仿佛被谁偷偷藏起来了。
张梦洁完全不知所措,只能惊慌地询问同事,“我该怎么办?”
宅女同事赶紧走过来抓住张梦洁的肩膀,试图宽慰她。“冷静,丽。首先,我们必须确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其次,我更想知道这个男孩怎么会招惹到这个东西!”
对第二个问题,张梦洁无法给出答案。
她低头看着躺在实验台上那个孩子,有一会儿竟觉得无比陌生。
而女同事也没准备深究这个,理智催促她必须立刻验证。
“来帮忙,洁!”宅女同事催促着,暂时接过了行动的主导权。
经过了一系列的忙碌和准备、检验。
十分钟后,她们得出了结论:这个男孩身体中的病毒和釜山丹身体中残留的一样。
病毒正一点点蔓延至张豪全身。
张梦洁直接哭了出来,因为她知道她们没有解药。
而没有解药就意味着她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
女人直接瘫倒在实验台下,所有的理智都不见了。
她的同事第二次见这个女人如此快速地崩溃,上一次也是因为一个男人。
她赶紧提醒张梦洁一些被痛苦情感遮蔽的现实。
“……这次的剂量很少,病毒的扩张速度很慢……我们可以先用某种方式减缓它的扩张,然后再找到方法……”
“可我们没有方法,我们没有解药!” 张梦洁哭喊着。
“不,我们有。”宅女同事说:“虽然还没实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