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叹了口气,接着膝盖一顶,重击厨子要害。
疼痛有十级,这一下,厨子感受到的痛感可能已经到九级了。
厨子惨叫一声,身体立刻僵住,五官夸张的扭曲,并用双手护住裆部。
厨子巨大的身躯在狭窄的过道乱撞,唯一的反应是离开金,等疼痛消减后再来。
但金怎么会给敌人第二次进攻的机会呢?他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拳就打烂了那张堆满肥肉的脸。
接着又用手掐住那粗木杆一般的脖颈,一只手臂将那巨大的身躯抬了起来。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厨师也不那么在乎下体的痛楚了。他试图用双手掰开金的手指,不成后便开始在金的头盔上乱抓乱锤,同时脚下一顿乱踢。
要说救世者特派员与工会杀手之间其实有许多相似之处,其中一点就是他们都不仁慈,尤其是在战场上面对自己的敌人时。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选择了战斗,就要做好失败后被处决的准备。
金的手用力一捏,厨子的身体便顿时瘫软了下去。他松手,任由那已无生机的一堆‘肥肉’栽倒在过道上,转头回去捡起武器,从另一边绕出了厨房。
厨房外就是一个简单的小餐厅。
也没有什么复杂的装饰,天花板下面就是几张长桌,十几张椅子,墙壁上挂着一个鹿头,两把架在一起的双刃剑和盾牌,连个全息屏幕都没有。
不过,有人在。
一个人——应该是杀手——坐在最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身前摆着一个装葡萄酒的绿色波尔多瓶和两个杯子。
其中一个杯子中灌满了红色的葡萄酒,可能是见金注意到了他,杀手举起杯子示意了一下,然后将酒水一口灌下。
杀手也穿着一套外铠,不过作战头盔上的战术屏幕收了起来,才能将杯子放到嘴边。
一杯灌下,杀手朝金做了个请的手势。
金咂了咂嘴。
虽然是敌人,不过说到底还未动手。
在这之前,借用金家乡,或者说他姐姐最常说的话:
好意如果不接受的话,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金慢慢走了过去,到同一张桌子前,然后选择与杀手对角而坐。
坐下后,金随即摊了摊手:
我坐下了。然后呢?
杀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仍是一口灌下,那感觉就好像要故意将自己灌醉。这一杯下去后,他舒服的吐了口气,终于开口,“所以,这是一次精心准备的偷袭?”
金只是耸了耸肩。他可不是那些愚蠢的反派,自以为得势前要把自己的阴谋诡计暴露一番才肯罢休。
“这么说你们肯定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杀手又说。
金歪了歪头。
又半杯。“我想,虽然我们工会,的确四处都是敌人。但还真猜不出,有哪一个与我们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
“或者说,有哪一个敢这么直接的,就闯进来,大闹,一番,完全不顾,及后果。”
可能是沾了酒气,杀手的语速很慢,而且停顿奇怪。
不过这倒不影响金理解对方的意思。
“所以,一定,和那件事有关。这么说,你们,是救世者。这身铠甲,你们自己,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