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怜爱。老兽我的确年迈了,前几年还能下地走走,今年却连走都得借着藤杖了。不中用了~唉~”侁己志自嘲般摇摇头:“牙都掉得差不多了。”
“既如此,何必劳师动众来西羌一趟,有什么事,让你幼崽带封书信来此便是了。我也老了,过去的那些老人一个个走了,我虽也想和你们叙旧,却也不得不顾着点你们的身子。”
要真论起来,侁己志算不上地只朝的老人。
万兽王传到牛护这一代已是第5代了。侁己志的姐姐侁己兰取牛护为夫,还是50年前的事。
和200多岁的地只比起来,侁己志顶多也就是个旧朝新贵而已。她还是借着侁己兰这层关系,才攀上皇族的。
地只也就是看在她已老态龙钟、时日无多了,才给她些薄面,客道两句。
“吾皇还能记得我们这些老人,那便是我们天大的福气。想当初,我姐姐刚和万兽王结侣时,您亲临中原为他们庆贺。
当时卑下和众兽都是感激涕零,如沐甘霖啊。
您的威仪令在场的兽人无不臣服,就连万兽王也深感皇恩。”侁己志从一坐下,就开始引导着地只回忆往昔。
“是啊,那是我继位后第5次去密都。每一任万兽王继位我都会去参加,唯独牛护那一次,是合着他的婚仪一起办的。
那场面不可谓不宏大。
他为此耗费巨资重建的王宫也是金碧辉煌、流光溢彩啊。”地只的眼前浮现出当年牛护成亲时的盛况。
那时,她也还算正当年。
侁己志见雌皇忆起了往昔,那些美好的回忆似乎令地只既动容又愉悦。趁此良机,她赶紧接着话题,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