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几乎一眼就相中了。
“就要这个了,老板说个实价吧。”
老板见她如此爽快,也没狮子大开口,按照市价上浮了10。
“另外我再送夫人两颗水波纹绿松石,用来做耳坠、头饰或者手环都是极好的。”
奚娆没有任何异议。
她今天就是带祁狅过来花钱的,以前他给柳眠送了那么多漂亮名贵的首饰。
她虽然从未说过,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坦。
哪怕后来从东宫讹走了不少东西,也终究不如祁狅亲自送来的开心。
王戌赶来时,随身携带的银票几乎掏空了。
他凑到祁狅耳边提醒:“殿下让公主悠着点吧,咱们如今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殷实啦。”
祁狅拧起眉头,“我不是还有一些庄子么,这两年收成不好?”
王戌见他说这话时毫不避讳奚娆,只有苦笑:“哎哟,您以后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祁狅却不这么想,他和奚娆马上就要成婚了,此时不花钱,何时花钱?
“无妨,等回交州后想把手头上能拿出来银两的都拿出来,我与奚娆大婚,场面绝不能寒酸。”
他要让这场婚礼,在南祁百年之内都无人能出其右!
他要让奚娆风光大嫁,做南祁最幸福的新娘子!
王戌求助般看向奚娆。
本以为奚娆肯定会阻止,但没想到她竟然破天荒地由着祁狅一起胡闹。
“好哇,幼安的心意我怎么能拒绝,我们的婚礼越盛大越好。”
王戌彻底无语了,看向冷墨雨,冷墨雨对他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
“就依着他们吧。”
众人满载而归。
祁狅和王戌在厨房里忙活晚膳的时候,冷墨雨跑去找祁月,想私下里再问问奚娆目前的情况是不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奚娆靠在床头闭目小憩,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张阴森可怖的怪脸霎时出现在她眼前。
她被狠狠吓了一跳,立马从枕头下面抽出金鞭。
“你是何人?”
烧伤男毫不慌张,不仅没有被威慑住,反而大马金刀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十多年不见,你竟是没有丝毫长进。不但把自己折腾个半死,兜兜转转又跟祁狅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搞在了一起。”
他冷哼一声,话语里充满了嘲讽:“早知你如此没用,当年我真不该手下留情!”
奚娆僵在了原地。
虽然烧伤男的声音沙哑,但这语气,这口吻,她实在太熟悉了。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
“怎么,我没死,你居然不感到高兴?”烧伤男不忿地嗤了一声,“瞧瞧你现在这副鬼样子,都是祁狅那个狗东西害得!”
他猛然起身,伸手揪住了奚娆的衣领。
“他亲率南祁大军灭我西奚,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
“奚娆,你还记得自己是西奚公主吗?!你还有何面目去见奚氏的列祖列宗?”
奚娆嘴角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直勾勾凝视着他的眼睛,仿佛已经被推下了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