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漓的微信。
阿漓:【在吗?】
阿漓:【我在你家门口,你在家吗?】
阿漓:【睡着了吗?】
她还打了一通电话过来,他调的静音,没听见。
她发的消息已经过了五分钟,陈清轨立刻起身离开房间,动作幅度有点大,椅子腿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玄关门口,陈清轨取下衣架上的外套,握住门把手的同时,给温漓打电话,准备出去找她。
打开门,陈清轨看到外面的景象,呼吸下意识放轻,他外套只穿了一个袖子,保持着这个动作顿在原地。
温漓靠在他家对面的墙壁上,穿着白色针织毛衣裙,左手提着一个生日蛋糕,低头看手机,垂着的眉眼恬淡安然。
天气干冷寒气重,她清瘦的肩膀微缩,脸孔发白。
温漓听到开门声,刚抬起头,视线就被陈清轨的胸膛挡住,他扯下黑色外套在她身上,低哑的嗓音飘在楼道里,“外面这么冷,怎么不敲门?”
热源靠近,还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
他脸色好冷,温漓缩起脖子,脸蹭了下他外套的衣领,道:“你不接电话,我怕影响你们休息。”
陈清轨没说话,不眨眼地看着她。
似乎这只是他的幻觉,一眨眼就会消失。
温漓以为他在生气,小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也是你生日,我回来只是想当面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你应该已经吃完饭了吧,蛋糕不想吃可以放冰箱里明天吃。”
她顿了下,轻轻道:“丢掉也没事。”
温漓看着一动不动的陈清轨,“那,生日快乐,我回去了。
她脱下外套要还给他,下一秒脚离地,陈清轨沉着眼俯下身子,连人带外套直接抱起来。
温漓情急之下只顾抱着生日蛋糕,有点懵地仰头看他,“怎、怎么了?”
“都送上门了,你觉得还能走得了么。”陈清轨喉咙干哑,紧紧搂着她的腰,把人抱进屋里。
蛋糕在怀里,温漓不敢乱动,揪着他的衣服提醒:“你妈妈还在家里。”
陈清轨只道:“你舍得让我一个人过生日?”
温漓心脏酸软,慢慢松开手。
陈清轨把她抱进她昨晚睡过的客房。
熟悉的环境让温漓感到安心,她环顾四周,看到陈清轨把门锁了,“你锁门干嘛?”
陈清轨:“过生日。”
“不叫你妈妈一起吗?”温漓把蛋糕放在书桌上,摘掉透明罩,“我买的6寸的。”
陈清轨拖了两张凳子过来,“她已经睡下了。”
温漓买的是慕斯蛋糕,她没有坐,认真地插上蜡烛,点亮后,让他去关灯。
陈清轨很乖,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黑暗中,烛光摇曳,温漓温声对他道:“你许个愿。”
陈清轨靠在椅子上,自下而上仰视她,眼神很深,问:“你以前给秦晓庆生时,他许了什么愿望?”
温漓怔了下,答:“不知道,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没说过。”
陈清轨眸光幽深,语速放慢,声音裹着沙,颗粒感很强,“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你。”
房间暖气开得高。
他眼神直白,看得温漓神经发麻,脸颊爬上绯红,她紧了紧手心,细软的声线紧张发颤,“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在出汗,陈清轨抓住她抖得不行的手,把人拉下来。
温漓猝不及防,陷入他怀里,感觉到他冰凉的掌心,她猛地打了个寒颤,“你妈妈在家里,你不能……”
“我不是向上帝许愿,是向你。”
陈清轨垂下头,用牙齿咬开她领扣,延着雪白脖颈,湿热的吻往下。
衣物一件件减少,温漓感觉到他的手绕到背后,哒地一声,解开了胸扣,她忍不住又抖了一下,白薄的脊背轻颤,他的掌心随即覆上来,轻轻安抚将她拢向怀中。
温漓不敢往下看,手抵着他胸口阻止他靠近,“你妈妈……”
“这间房离她最远。”陈清轨眼前春光无限,在空中晃荡,月亮胎记很扎眼,他气息越来越重。
“你别总看。”温漓注意到他目光,红着脸捂住自己。
“嗯。”陈清轨哑声应,桌上蛋糕一口没吃,他随手抹了一把奶油,慢条斯理地涂在她遮挡的地方。
“这样就看不到了。”
“你有病啊。”温漓羞恼地用手挡了一下,却给了他可趁之机,陈清轨借着奶油捏揉,拇指食指轻捻,像是在做按摩似的,细致地将奶油抹平。
温漓浑身颤栗,眼底染上一层水光,即使手软得没力气,还是去抓他的手,“不要再……”
“那天在蛋糕店门口,秦晓和你说了什么?”陈清轨看着她,忽然问,“让你被他搂着也不反抗。”
“什么?”温漓茫然,陈清轨又说了精确的时间地点,她想了好久才断断续续道:“他好像说,再乱动就亲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此刻有点迷糊,说完看着陈清轨沉下去的脸,意识到不好,嘴微张还没发出声音,他已经重重亲过来了。
很凶,男人浓烈的荷尔蒙迎面逼来。
耳边是他粗重的喘息,和她紧紧交缠。
太激烈了,温漓湿润的眼泛着委屈,舌尖被吸吮,嘴角水丝溢下,她呜咽地转头躲开,陈清轨倒是没追上去,低下头,舌头去舔她身上的奶油。
奶油一碰即化,温漓颤抖地抱紧他的头,瘦白的身子往前蜷缩,“你别、别……”
陈清轨没有停,动作温柔不失强硬,慢慢舔舐奶油。
夜还很长,他终于吃到了那时没买到的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