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攸宁还是笑眯眯，“有啥好不信的，我不仅契约了妖罡，我还契约了天玄冰，更是幽寒秘境的主人。”
这些都不是秘密，迟早会传遍修真界，不如自己先吹吹牛。
黑熊兽的眼睛里满是羡慕，“兔狲兽，那你现在不是妖王这么简单啊，你应该是妖皇啊。”
鹿攸宁啧啧，“你太小瞧我的，应该是妖皇之皇才对。”
黑熊兽连连点头，“对对，你是妖罡的主人，妖皇也要敬你为皇。”
几句话就收服了黑熊兽。
晗昱在边上呲牙。
论忽悠，这女货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妖王虽然也是心惊，面上却无半分异样。
冷呵呵地笑一声，“所以今日约我见面的，是你喽。”
“对啊。”
鹿攸宁朝他勾勾手指，“上来，咱们聊一聊。”
妖王识海放出去探一探，没有察觉出危险，淡淡一笑，“好。”
他有禽类的血统，原地起力，轻松地攀上枝杆，坐到了鹿攸宁的对面。
“聊吧。”他说。
鹿攸宁却在看归陌兮的那根玉简，“你上了暗市的黑名单。”
“哦。”
她只应了一个字，表示知道了。
归陌兮刚从大殿出来，此刻是后半夜，山间明月高挂，袍袖猎猎生风。低下头，他看到鹿攸宁秒回的这个“哦”字，心底莫名有些毛糙。
“你在干嘛？”
他又写一句。
鹿攸宁噎住，抬眼看看妖王，想不好是骗呢？还是骗呢？还是骗呢？
停顿的时间有点长，妖王不耐烦了，“你……”
鹿攸宁却拿手指放到唇上，“嘘，不要吵。”
换妖王噎住，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发作。
鹿攸宁低下头，认认真真地写，“我图谋灭掉班禹兴，正运筹帷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