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累极了也只敢抱着孩子,靠在行李上眯一会。
就连有人跟她搭话,她也不敢说话。
还怕别人看她。
总觉得自己身上的黄金和钱别人能看到。
不过,一想到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她心里又涌现出一股力量。
怀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这份喜悦,笑的咯咯作响,眼睛好奇的看向车窗外。
陈碧琳以为姚雅静去抱个孩子,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没想到一直到天黑,也不见人影。
忍不住跟刚回到家的吴海荣抱怨,“也不怪正英打她,你看看,正英刚不在家,她就没个规矩,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家的人,等回来我才叫她好看。”
吴海荣心中烦躁,根本没注意她的抱怨。出去求了一圈关系,也没用,吴正英的案子本来还有点余地,但是今早派出所收到了新证据,证据确凿,没个六七年别想出来。
就连陆明杰都被警察带走了。
不过,他没敢跟陈碧琳说,害怕她受不了。
陈碧琳还在想姚雅静的事。
想了想,还是烦,喊了保姆去姚家叫人。
谁知保姆回来说,姚家的人压根就没见过姚雅静。
“她不是说把孩子送到娘家照顾吗?”
“他们也没见过孩子。”
“不可能!那雅静和俊哲能去哪里?”
吴海荣觉得她大惊小怪,“也许是抱着孩子出去散心了,你平时管雅静管的太严了,她出去透透气也很正常。正英出了事,我看她心里也烦。”
“烦?我看她是高兴才对!正英在的时候就摆着张死人脸,对我们也是不冷不热的,先是女儿又是儿媳,我们对她那点不好了,不知道感恩,要不是当初出了那种丑事,我才不会让正英娶她···”
陈碧琳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吴海荣却听的昏昏欲睡、心里发闷,找了个借口去书房了。
另一头,吴正英收到了家里的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字,里面也被警察拆开检查了。
他以为是父母或陆明杰送来的好消息,安慰他马上就能出去了。
没想到是姚雅静。
吴正英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眼睛变得猩红,指节逐渐用力,信纸被捏出褶皱和破洞。
撕拉撕拉。
吴正英猛地把信纸撕成碎片,用力摔在地上。
像疯了一样捶打着墙壁,指节都出了血。
疼痛让他冷静了一些,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跳到另一边。
双手摇晃着铁栏,“放我出去!我要杀了这个贱人,姚雅静、陆明杰,你们这对奸夫淫夫,我要杀了你们!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直到警察来了,吴正英挨了几棍,才被迫安静下来。
只是那用力捶打着地面的双手,口中的咆哮,显示着他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愤怒。
姚雅静在信中只写了两句话:“俊哲是陆明杰的孩子,其实你根本不能生。”
这如同两道惊雷,直直地劈在他的头上。
一时分不清哪一道更具有杀伤力。
但无论哪一道,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他这个自视甚高的男人都是最难以忍受的侮辱。
这种侮辱,甚至超过了他进局子的难堪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