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礼堂内，“重大犯罪打击经验交流培训会”的鲜红大字，显眼地挂在电子屏上，下面乌泱泱坐了一大片人。
各地的警署，情报部门，乃至律政署，都有派人来学习，偌大的礼堂可谓座无虚席。
洛桑警署的学习团没来之前，还在为自己的先行一步与高瞻远瞩而沾沾自喜，来了后才知道，消息比他们灵通的城市，可不要太多。
连洛桑警署署长一看这架势，心都凉了一截。
这等培训会结束，想和林署长聊上几句，怕是都要挤破头，别说他们还打算请林署长吃个饭来着。
“小何啊……等下培训结束，你得赶紧给林署长发发消息，这架势，怕是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都挤不进啊！”洛桑警署的署长凑到何凝萱旁边，赶忙提醒了几句。
何凝萱还在发愣，一直在主席台的那一排座位上寻找着他的身影。
他好像还没来……
“小何？你有林署长电话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就打电话……”署长想了想，光是发消息，怕是还不保险。
今天来首都这一趟，若是能请林署长吃顿饭，那才叫目的达成。
何凝萱收回目光，朝署长点了点头。
“有的，到时候我给他电话。”
嘈杂间，一个身材丰满的职业女性走上台前，动了动话筒。
“请保持安静！”
会场瞬间寂静下来，连还未及落座的人，步履都变得小心翼翼。
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与一袭高等警服的中年男人同时落座，年轻男人居左，中年男人居右，位于主席台整排的最中央。
轻微的议论声，开始在礼堂中扩散。
“中间的是警察总署的署长吗？这……感觉传言不假呀。”
“诶呦，真说不定这一届，两人会搭档……”
“天啊，林署长好年轻……”
“是啊，还蛮帅的……”人群中略显躁动的议论声，钻入何凝萱的耳朵。
她微微侧目，望向附近坐席不少看得入神，啧啧讨论着的年轻女警，心头一阵莫名的酸涩。
是啊，他是大红人了……
不过，他是爱我的……
他是属于我的……
她暗自捏了捏裙角，理了理薄袜，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一般。
漫长的培训，持续近两个小时，从行动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与处理机制，从牵起犯罪藏匿的场所发掘到后续的长线盯梢，林奕讲的尤为精彩，援引了大量例子。
其中一个关于冷冻鱼场如何藏匿人体器官，进行隐蔽贩卖的案例，听得台下一众人都倒吸冷气。
完全没有想到，竟然犯罪团体竟然能对区域环境侵蚀至此，连这片鱼场上到管理者，下到小摊小贩，甚至是街头的大妈，都是犯罪集团的人。
可以说是彻底在环境上做了隔离与包圆。
……
随着培训会步入尾声，何凝萱便早早的把通话界面打开，停留在了给他的拨号界面上。
“培训会到此结束”的指令一落，她的电话便播了出去，与“嘟嘟”声一同响起的，是台下不少人快步跑上退场去，想与林奕交谈上几句的拥挤人群。
洛桑警署的署长一看没赶上趟，当真是急了眼，干脆也不跑了，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何凝萱身上。
“怎么样，电话打通了吗？”他语气难掩的焦虑。
何凝萱略有些沮丧，听着“嘟嘟”声即将结束，林奕仍被一群人簇拥着。
林奕颇有些无奈，这次警察总署想搞规模大些，但人也来得太多了，抱着想来认识一下，混个眼熟的也不在少数，连有安保人员拦着，都有些走不动道。
几声不太分明的震动声，在嘈杂的环境中，险些被他忽略过去。
他有一丝好奇，震动的竟然是他家庭用的那一部手机。
这时间，婉玉和小南知道他忙，几乎都不会打电话。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的来电提示，“凝萱”二字让他更有了几分好奇。
凝萱怎么想起给他打电话……还真是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