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衍还是凛国王爷的时候救过一个不起眼的太医,就是如今的太医令程桥。
未曾想多年前的一枚闲棋竟在此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路楚随手将棋子丢进棋盒里,往后面一躺。
不下了,全胜战绩,没意思。
“今晚我就在这睡了,你去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将就一下。”一整个反客为主。
禹·此间真正的主人·天心观观主·衍:……
算了算了,主卧就让给他了,还要靠他给禹漓“逆天改命”,反正这观里也不止一个房间。
……
月上柳梢头,此时的太医院很安静,只有零星一两个太医和值守的侍卫。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禹漓小心翼翼地把深蓝色的圆珠从锦盒里拿出来,正要将仿品放进去时,突然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他转身看去,有个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
该死!被发现了!
禹漓心中大惊,拿着鲛人泪的右手微微颤抖。
“宁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头发半白的老太医缓缓走近。
“程太医。”禹漓神色镇定地将东西收好,藏在身后的左手凝聚了一股内力蓄势待发,说道:“本王只是好奇鲛人泪长什么模样。”
“原来如此。”程桥看了一眼锦盒,“今日臣可以当做未曾见过您。”
“程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禹漓刚刚都想杀人灭口了。
程桥语气平淡地回道:“天心观的凌道长曾救过臣一命。”
禹漓微微一怔,“你见过凌道长?”
程桥笑了笑,“那是多年之前的事了,当时臣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医官,被人诬陷谋害贵人,是凌道长证明了臣的清白。”
“几日前道长来信拜托臣一件事,臣答应了。”
“原来如此。”禹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程太医不怕父皇怪罪?”
“哪里还有鲛人泪?王爷记错了,鲛人泪早已入了药,不然王爷的病是怎么好的?”程桥恭敬地回道。
禹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程太医此举,本王记下了。待大事告成,本王定不会亏待于你。”说完,便带着鲛人泪离去了。
只留下程桥望着他的背影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对是错。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禹漓离开了皇宫径直骑马前往天心观。
约两个时辰后禹衍下马,快速走进道观。此时的天心观静谧得有些阴森,月光洒下,斑驳陆离。
进入内室,白发白眉的道人正盘坐在蒲团上挑灯芯,见人来了抬手示意他坐下,“贫道等候多时了。”
“凌道长。”禹漓有点意外道人知道他今晚会来。
道人给他倒了杯茶,“居士深夜前来,想必事情已有进展?”
禹漓从袖中拿出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圆珠,说道:“道长,此物就是深海鲛人泪。”
禹衍接过那泛着荧光的圆珠端详了片刻,“鲛人泪的确不凡,但要解开诅咒还需居士你的一滴心头血。”
取心头血是个极为危险的事情,禹漓不放心,“道长可有把握?”
“十足的把握贫道没有,但七成把握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