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君林夕 作品

第764章 清冷师尊和病娇小徒儿39

沈析悠悠转醒,只觉脑袋昏沉,宿醉的后劲还在隐隐作祟。

当意识逐渐回笼,他瞬间惊觉,自己所处之地与昨晚全然不同。

入目皆是熟悉的布置,雕花的床榻,古旧的木桌……

窗外,修长的竹子在微风中摇曳,枝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一抹徐徐微光,像是被谁小心翼翼地捧着,透过窗子的缝隙,轻柔地洒进屋内,在地上铺就一片片金色的碎影。

沈析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

然而,刚一动作,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铁链声响。

他心下一紧,顺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只见自己的脚踝处正系着一条银色的锁链。那锁链看似纤细,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上面似乎被设了某种奇异的禁制,流转着淡淡的幽光,令他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打开。

此时,沈析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脖颈处布满了暧昧的吻痕,颜色深浅不一,有的已经微微发紫,透着几分放纵后的痕迹。

胸膛上也有几道浅浅的抓痕,那是昨晚情到深处时留下的印记。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沈析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想要取出储物法宝拿件衣服披上,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身上所有储物的法宝全部都被沈浔之拿走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这副模样,连件蔽体的衣物都无法添上。

缓了好一会儿,沈析才强撑着下了床。

那银色的锁链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声响,奇怪的是,这锁链的长度竟可以根据他的行动而改变。

他试着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无论怎样努力,都刚刚好没办法让自己触碰到窗子和门,只能在房间内有限的空间里自由活动。

这感觉就像被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所有的行动都被限制在一个既定的范围之内。沈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他抬起头,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困住自己的地方。

这一看,他不禁愣住了。

这里的装扮,竟完全和冰月峰一模一样,每一处的细节都如同复刻一般。

他缓缓走到那张具有划痕的木桌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桌面上那道熟悉的痕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冰月峰的日子。

想到这儿,他嘴角溢出一声轻笑,喃喃自语道:“此处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在这百无聊赖的空间里,沈析只能用读书来打发时间。

他随手拿起一本放在桌上的书,一页页地翻着,可心思却全然不在书上。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窗外,看着天色渐渐暗去。就这样,他很无聊地一直在这个地方待到了晚上。

终于,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院子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沈析听到声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转头看向推开门的沈浔之。

“师尊……”沈浔之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亲昵。

沈浔之在看见他的一瞬间,脸上就绽放出了笑。那笑容还是和以前那样单纯无害,仿佛昨晚在沈析身上拼命索取的人并不是他。

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之后,就开始和他搭话。

“今日在商议停战事宜,所以就有点忙,没能抽出时间陪师尊。师尊可莫要怪我。”

他的语气轻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沈析看着他,双唇紧闭,没有说话。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直直地盯着沈浔之,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沈浔之自然清楚他为什么沉默,毕竟要是别人对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给那个人好脸色的。

但是他并没有理会沈析的冷淡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像是要把这一天的经历都一股脑儿地告诉沈析。

而且仅仅和沈析交谈,还不能满足他。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将沈析轻轻搂在自己怀里。

他的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沈析想要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

“师尊,这三年你可曾想过我?”

沈浔之紧紧地将沈析搂在怀中,整个人几乎贴在他的后背上,脑袋微微倾斜,在他耳边低语着。

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丝近乎疯狂的执着,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这三年来积攒的思念与渴望 ,热气喷在沈析的脖颈上,令他忍不住微微一颤。

沈浔之原本脸上还带着些许期待的神情,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可随着沈析持续的沉默,那笑容渐渐僵住,眼神也愈发暗沉。

他的好心情像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瞬间击溃,原本温柔环着沈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沈析的手臂肌肤,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微微张嘴含住沈析的耳畔,牙齿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耳垂,像是在宣泄着不满。紧接着,握着沈析的手的力气渐渐加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突然,他像是惩罚般的咬了一下沈析的耳朵,那力度虽不至于破皮出血,却也足够让沈析感受到疼痛。

“我差点忘了,师尊都已经有了新的徒弟了。”

沈浔之松开牙齿,声音里满是怨怼与自嘲,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又怎么会想我这一个早就离开了你的人呢。”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已经低得几乎听不见了,仿佛这些话是他最难以启齿的伤痛。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受伤的神情,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野兽,既愤怒又无助 。此刻的他,全然没有了平日里在众人面前的沉稳与威严,只剩下满心的委屈和对沈析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