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所过之处,打手们纷纷倒地不起,整个赌坊内一片狼藉。狄尚杰更是直接抓住了那位与宇文顺吉摇骰子赌大小的庄家,眼神如刀,逼问道:“你从我家公子那里讹去的银票呢?嗯?”
庄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清楚。他抖抖索索地从袖中取出那叠还没捂热的银票,声音细若蚊蚋:“在……在这儿……”
狄尚杰一把夺过银票,毫不留情地将庄家丢了出去,冷声道:“去你的吧!”
庄家哪里经得起狄尚杰的蛮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
方震、李肃和熊昌阊三人犹如狂暴的巨兽,将整个赌坊砸得支离破碎。赌桌、椅子、瓷器等昂贵物品,在他们的蛮力之下纷纷化为齑粉,四处飞溅。整个赌坊内,一片狼藉,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
侍女们惊恐地躲在角落,发出“哇哇”的惊叫声。她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自鸿运赌坊开张以来,这里一直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场所,哪里有人敢如此肆无忌惮地砸场子?
而此刻,宇文顺吉却站在赌坊外,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今晚宣泄出他长久以来积压的愤怒与不满……
……
“过瘾!哈哈哈……”宇文顺吉几人朝着皇宫方向大摇大摆地走去,街上已经是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了。但他们的笑声却回荡在夜空中,久久不散。刚才打斗的情景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一次回想都让他们感到无比的畅快与解气。
突然间,一群步伐匆匆、气喘吁吁的人影从前方疾步而来,脚步声吭哧吭哧,还带着轻微的兵器的声响,应该是禁军护卫。即便如此,狄尚杰与李肃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悄无声息地握紧了双拳,严阵以待。
“站住!前方何人?”夜色朦胧中,一道低沉的询问声划破宁静。
“吾乃黄三爷是也。”宇文顺吉的声音沉稳有力,穿透了黑暗。
“啊?皇……三爷!奴才戴巡参见……”对面是戴巡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恭敬。
宇文顺吉在幽暗中轻轻一挥衣袖,打断了对方的行礼:“免礼。”
见状,狄尚杰与李肃才让开了道路,戴巡压低嗓音,匆匆禀报:“皇上,太后急欲召见您,已遣乌林珠前来寻找,幸得徐公公机智应对,将其劝返。”
“什么?乌林珠来过?糟糕!依母后的性情,此番定会亲自前来。”宇文顺吉闻言,面色骤变,先前的从容不迫瞬间消散,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神色懊丧。“我们必须立刻回宫,快!……”
……
几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清风苑潜入弘德殿。宇文顺吉轻轻地向后摆手,狄尚杰等人即刻止步,分散开来,融入了四周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