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不得不较真,否则我岂不是会累死了?毕竟这是一个黄绾绾,未来有千百个绾绾,我还都要哄着不成?”
柳月初上辈子总是在退让,这辈子再也不想吃同样的亏。
哪怕是身边的亲闺蜜,她也不能妥协。
所以她更喜欢林孟玉。
身边也只有林孟玉没有为她的身份改变而改变。之前稀里糊涂,如今还稀里糊涂。
方嬷嬷也知劝不了,索性由着两个人随意,“但这件事,您真的不管?那府邸出手可不是小数目。”大房本来就没有多少银钱,别再一下子折了里面。而且柳慕升若真有什么腌臜传闻,自然而然会牵扯到袁厝和柳月初身上。
“把慕敕喊来吧,这件事让他去打探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柳月初不可能不管黄绾绾,而且方子卿一个被囚东宫的侧妃都知晓,这显然就是宫里的计谋。
但这也是猜测,她务必要拿到石锤再说话。
柳慕敕匆匆赶来,姐弟二人关起门来嘀嘀咕咕了好半晌。
晚间袁厝归来,柳月初说起明日要进宫的事,也提起了方子卿找了黄绾绾,“……我想了一个下午,觉得是陛下的主意,毕竟你要割皇家的肉,陛下还是心疼的。”
“压力给到了方侍郎,方侍郎便选了这么一个主意,貌似让咱们占了便宜,其实还在帮户部掏钱。”
“毕竟咱们要那些空置的府邸有何用?占着银子不说,还不好周旋。”
柳月初下午小寐,醒了之后豁然开朗,“而且让我和大哥有嫌隙也不容易,只能从我和黄绾绾的身上下手。”
“所以娘子打算怎么办?”袁厝听她絮絮叨叨,两片嘴皮子不停,“娘子想怎么办,为夫就怎么办,大不了就和燕国的契约全毁了,通商不做了。”
“我把官职一辞,咱们带着孩子去游山玩水。”
“咱们可以游遍大齐和燕国、蒙国的山川河流,也没必要总在这一亩三分地囚着。”
……
柳月初侧眸看他,他眸色中有那么几分倦怠和认真。
“夫君心累了?”
他一心为大齐铺就,却被齐霄帝这个亲爹嫌隙怀疑,换做是谁都窝火。
袁厝摇了摇头,“算不上,早有预判。”
“可即便算到了不着调,也心绪不平。”柳月初很懂袁厝的心。
袁厝撑着的架子突然松懈下来,他把头枕在了柳月初的怀里,“还是娘子更懂我。”
柳月初哪是更懂他?
人皆如此。
翌日柳月初早早就开始做准备,小包子和小团子也穿上了正式的衣裳,被方嬷嬷和奶娘抱上了马车。
两个小家伙也是刚刚喝过奶,睡得格外踏实。
而袁厝今天也没有去上职,一直陪着护送了她们到了福康宫,才请辞离去。
“快让本宫瞧瞧这两个小可爱,这日日夜夜的盼着,终于把他们盼来了!”
皇后乐得高兴,也不用嬷嬷们抱来,亲自起身走过去看。
那粉嘟嘟的小脸,红润的小嘴,即便睡着香甜,没有睁开圆润的眼睛,也能看得出都是俊俏美丽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