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已经上楼,橘色的灯亮了又灭。
她发誓,那是她最后一次哭
路过一家比盛家还破旧的小院,盛夏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院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声略显稚嫩的询问
“谁?”
“是我。”
里面的人听出了盛夏的声音,显然放松了警惕,紧接着,只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院门缓缓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年纪尚小、面容清秀的孩子探出脑袋来。
他看到站在门外的盛夏后,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把一袋沉甸甸的东西双手提给盛夏。
盛夏接过袋子,同时从怀中掏出 10枚铜板,轻轻地放在小孩伸出的手掌心,让他们继续找石头。
“囡囡,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石头啊?要不娘去找吧。”
又浪费那么多铜板,就买这些石头,李氏心疼的要死,花在闺女身上她是一点怨言都没有的,可这些石头不能看不能吃的
“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盛夏只是神秘地笑了笑。
第二天
照常摆摊送午膳。
盛夏提着食盒进来,却发现好像劳山长不在房间里,许是书院有事被夫子叫走了。
只有那个男人正坐在太师椅上,许闻洲!
男人眉心微皱,翻着书页。
这个男人的脸仿佛每个角度都透着他独天得厚的教养。
视线落在了他的鼻梁,山根高挺,要是被刮一下
盛夏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眸底的晦涩渐渐隐去。
他的发带是暗红色的
盛夏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一下。
脑海里男人的手背泛着青筋,扯着暗红色的发带
咚、咚、咚
心不由的跳快了一拍。
许闻洲抬起头时,盛夏已经挂上淡淡的笑容。
“许少爷,这是您跟劳山长的午膳,饭菜要趁热吃。”
盛夏一袭素色衣袍,安静的站在一旁,白皙的手腕挎着朱木色的食盒。
许闻洲穿过案几,落座在一旁用餐的桌子上。
盛夏打开食盒,食物散着热气也卷着食物的香气,香而不腻。
白皙如玉的手指因为盘子的热气,烫红了指腹。
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只一下。
“小心。”
许闻洲只是出声提醒,可那低低的声音因为近距离的原因,如同大提琴沉沉闷闷的撞击盛夏的心弦。
“”
盛夏的眼尾划过男人刚刚说话滚动的喉结。
舌尖激起一丝痒意
“许少爷,这是谢礼。”
盛夏眉眼流转,开门见山又暗有所指,声音清脆。
许闻洲视线落在多出来的金色蓬松的小蛋糕,声音带着一丝低沉。
“这次为了什么?”
盛夏红唇轻启:“有人告诉我,远山书院外围的门铺表面上是劳山长名下,其实真正的主人是许少爷。”
许闻洲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好像一棵大树根本不会在意今天掉没掉叶子。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
盛夏舌尖的痒意加重了几分。
可真沉得住气啊
她反而更觉得有趣不少,越难摘的瓜,越甜。
盛夏合上食盒,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鞋尖微微停顿了一下,回眸面带微笑道:
“许少爷,蛋糕是否可口望下次告知。”
男人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小女人离去的背影,不紧不慢
这东西原来叫做蛋糕?
可口否?
问的是「它」呵
劳山长神色匆匆回来坐到许闻洲对面,还未坐稳,便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迫不及待地朝着面前的食物猛戳过去,然后迅速塞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
此时的劳山长心中暗自懊恼不已,同时暗暗发誓:
下次要是再有谁敢在盛丫头送膳食的时候烦扰自己,定要将那家伙狠狠揍一顿不可!
他都看见一盘不知道是什么好吃的已经吃光了,唯有残留的香气特别的恼人。
都让对面这小子吃了,肯定是送给自己的。
没好气问道:“柏言,这一盘是什么?怎么没了?”
许闻洲望向刚刚装着蛋糕的青色瓷碟,一时竟有些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