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行走上前。
“这就是我们来此要做的第二件事!孙少卿孙公子,你请夜归人的杀手,先杀了万宝楼的柴震柴掌柜,接着烧了万宝楼!
后又让杀手,刺杀我关家与江家,分别九位强者!
孙公子,你这样做,天上钱庄的庄主知道吗?
我们对天地钱庄从来都是尊敬有加。
但你代表不了天地钱庄。
你做的恶事,必定受到惩罚。”
孙少卿傻了眼。
这个剧情的展开方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们竟要给他定罪。
这绝对是奇耻大辱,比死还要严重。
孙少卿冷笑,“关山行,想栽赃嫁祸于我,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万宝楼掌柜被杀,楼被烧毁,与我无关!你们两家死的人,更是与我无关!我一直都在钱庄里面,主持换银子!”
江德服笑得比他更冷。
“孙公子,就知道你会狡辩!可是,有人看到你手下,去夜归人的堂口请杀手!
还有,你请的杀手,已经被高人拿下。
夜归人堂口也被扫了。
里面有你去请杀手烧万宝楼,杀我们两家强者的证据。”
孙少卿浑身发冷。
万宝楼也好,江家、关家死人也罢,绝对和他无关,可偏偏他真的让手下去请了杀手。
这时,江德服、关山行齐齐推了葛县令一把。
葛县令站出来。
“我是宝宁城县令,人证物证俱在,孙公子,请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葛县令的声音是打颤的。
而且,说完就往后退!
一看就很怂。
但好歹,他说出了那句话。
孙少卿脑子是炸的。
这样的情况,他是真的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想到。
马六甲却忍不住了。
“葛县令,少卿兄是天地钱庄的人,你要抓捕少卿兄,想过自己将是什么下场吗?”
葛县令当然想过,他也不想来的。
但他不来,就得死。
那只好来了。
虽然得罪了天地钱庄,以后会很惨,可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他还是活着的。
捕快、衙役立马上前,向孙少卿逼近。
要抓人。
关山行冷道:“天地钱庄在我们心中,从来都是公平、公正,说到做到的!是孙公子坏了钱庄信誉,有人来取银子,孙公子不但不取,反而还要杀人!
后面人家损失大量银票,让别人帮着取,又不择手段,烧万宝楼,杀我们两家强者,只为搅浑宝宁城这滩水。
栽赃嫁祸给那位公子,让我们几方势力互相残杀。
孙公子,你越界了。
天地钱庄曾说过,不参与各国各城的战斗。
孙公子此举是在做什么?
想要巅覆大炎朝廷的统治吗?”
孙少卿额头上冷汗狂渗。
给他扣的罪名,越来越大了。
马六甲也不敢乱说话了。
江德服补刀。
“当然,我们对天地钱庄还是很尊敬的!不会私自让你去坐牢,我们会把你送到鱼门县,交给长孙掌柜!让长孙掌柜,给我们一个交待!”
“……”
孙少卿眼睛暴睁。
这些人要是直接和天地钱庄对着干,他一点都不惧。
可他们口口声声都是尊敬天地钱庄。
只针对他。
而且,也不私自处理,只把他扔给长孙沅。
如此一来,就从外部攻伐,变成了内部斗争。
毫无疑问,他斗输了。
而这样的一个输法,他会被长孙沅死死踩在脚下,永远也爬不起来。
比坐牢还要严重。
有高人。
要不然,江、关二人做不到这一步。
孙少卿后悔了。
换个银子,千万两而已,好生换了就是。
虽然有影响,但也只是影响。
不是要命。
等等。
不对。
那人来换银子,本身就是一个局。
从头到尾都是。
而他,掉进了人家挖的坑。
孙少卿往后一看,发现了正在吃瓜看戏的景玄,立马大吼起来。
“是你,对不对?”
“你杀了柴震掌柜,烧了万宝楼?”
“也是你杀了江家强者,关家强者!”
“你在栽赃嫁祸于我,你在报复我没有给你换银子!”
不得不说。
孙少卿就是不一般,将这一切猜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可是,景玄微微一笑。
“明明是你请了夜归人杀手,做下这一切!人证物证俱在!结果你还要强行诬蔑于我!
谁给你的底气?
天地钱庄吗?
如果是,那以后,我就将天地钱庄,列为我的敌人!
见之必毁,见人必杀!”
景玄声音无比冰冷。
孙少卿又打了一个颤抖,嘴巴张开,硬是说不出来话。
因为这个威胁,真的把他威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