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了!
这是关山行心里正在呐喊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下跪了。
全家老小都一起跪了,银票公子就能放他一马。
他甚至愿意派人去找散发谣言的凶手。
当然,也只是找。
能不能找到,那得另说。
可是,银票公子不管不顾,就是要让他说出来。
还有江德服在旁边一逼再逼!
江家的高端战力,几乎被杀干净。
关家闯过这一关,必能强势压下江家。
但如果他说出那个势力,就会得罪他,就算闯过了眼下难关,后面也会被那个势力找麻烦。
这是无穷后患。
说不定,比江家还要惨。
关山行心里无比的纠结,他很不想说。
甚至想随便编一个。
但是,江家不可能,关家不可能,万宝楼灭了,夜归人没动机,却是编都编不出来。
景玄声音冰冷。
“关家主嘴里说着我英明神武,实际上,是在把我当三岁小孩,当傻逼白痴一样看吧?
以为跪一下,磕个头,我就会放过你?
杀我的人,从来不会有好下场。
你说得头头是道,却说不出那个势力的名字,是不是在骗我?
是不是你们关家,就是那个势力?”
“没有!绝对没有!”
关山行磕得更加厉害,而且不用内劲守护。
“没有?你们关家人,跪的方位,很有讲究吧?是在摆军阵,先消我警惕之心,再诱我入阵,集关家之力杀之吧?”
“不是!公子相信我!”
关山行浑身冰冷,他都跪了,都做得那么隐蔽了。
还是被看了出来。
看不出来,无所谓。
看出来,必然就是大事。
不说都不行了。
关山行正要吐出钱庄之名,可景玄却杀入人群。
云龙乱影!
惊蛰宝刀,扬了九次!
便有九颗脑袋被斩飞在空!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景玄回到原来位置,淡淡说道:“以前是不是,我不知道!
但现在,我相信你不是了!”
关山行回头一看。
只见死掉的九人,就是关家最强的。
并且,在所布军阵中,位置也是最关键的。
现在都死了。
想发动军阵,都发动不了。
这人自然会相信。
关山行心里痛得不行,还无比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犹豫。
江德服见到这一幕,那是爽翻上天。
他死了九个最强的。
关家也死了九个最强的。
而且,关家还全家上下都下了跪。
更重要的是,关家还要得罪天地钱庄。
姓关的走了半步正确的棋。
可惜了。
但江家不必担心被关家吞掉了。
“关山行,你那点小花招,骗得过我,但想骗洞若观火的公子,就是在找死!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势力勾结了?”
“哪个势力?”
景玄回头盯着江德服。
立马,江德服的笑容,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完全不受控制的。
江德服也跪了。
心里在打自己的耳光,干嘛要多嘴?
在旁边看戏不好吗?
景玄冷道:“我数到三,你们两个一起说!说得迟的那一个,就去死!”
江德服张嘴,他也被牵连进去了。
这下子,关山行稍微平衡了点。
他之前犹豫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得罪了钱庄,江家没有得罪,关家会很惨。
现在都得罪,那就大哥不说二哥。
只不过,这是用九个家族强者的命,换来的。
“一!”
“二!”
不管是江德服,还是关山行,都压下心中翻滚的念头,全神贯注。
准备说出钱庄之名。
他们不敢再犹豫。
因为银票公子一定能说到做到,说要他们的命,就会要他们的命。
“三!”
“天地钱庄!”
“天地钱庄!”
景玄刚数出“三”,两人便同时说了出来。
然后,两人互相对视。
恨意喷涌。
都觉得对方碍眼,干嘛说这么快。
要是迟一点,被银票公子杀了,剩下的那个就躺赢了。
到时,就算得罪了天地钱庄,也算是值了。
景玄眯眼,“你们两个没有骗我吧?我还在和钱庄做生意,给他们送去银票,他们干嘛要杀我?”
关山行和江德服心里都在翻白眼,明摆着的事,非要装糊涂。
可他们还不得不接住。
“公子,就是天地钱庄不想把银子换出来,所以才会传谣言,让我们与公子做对!”
“孙少卿觉得把公子除掉,他的天地钱庄就能保住!”
江、关二人之前还恨不得对方去死,现在无比默契的,将黑锅扔在了天地钱庄身上。
他们想着,以银票公子的暴脾气,多半会去找孙少卿的麻烦。
到时,天地钱庄的怒火,就发泄不到他们的身上。
还是会去找银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