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他一个星期都住这吧,我们给钱,医生你帮我们看好他。”
乌泽临嫌烦:“你当我护养院呀?”
张愿平转钱,“再给九千九百九十九。”
乌泽临垮下的嘴角一百八十度改变,原来是大方金主,失敬失敬,“咱们好商量。别说在这住一个星期,一个月我都允许。不过一个月就不是这个价了。”
“肯定肯定,医生等会配合下,隆天棋醒了,便说我们给了大价钱,不然他会想着逃的。”
“可以,我最擅长实话实说。”
玄清芯眼底泛暖光,迟柏小队队友之间的感情真好。
不知道大学时期朋友现在做着什么。
犹记得那段时光,一起打闹,一起玩儿,互损对方农作物长得差劲,收割的时候喊一声,呼啦啦一大波人去帮忙。
热情、纯然、不计较得失……
希望他们都能如愿实现梦想。
毕竟他们的梦想,都特别朴素,有的想承包几十亩地种果树,有的想开个小型养殖场,有的想改造作物产出。
“我回去给你们做午餐,想吃什么?”玄清芯不能做出钱的那个人,决定出点力气。
最先举手的是孟辛益,“我想吃烤鸡。”
“烤什么鸡,一只鸡那么贵。炒饭,我想吃嫂子说的蛋炒饭。”
“那是什么东西,米饭不太好吃呀。”
“没吃过的闭嘴吧。”
玄清芯点头,“炒饭可以,烤鸡需要时间太久了。”
玄清芯理解中的烤鸡,要腌制,再抹脆皮水,放烤箱吊起烤,皮脆肉嫩,多汁,脂肪带着奇妙香气且能够融在嘴里。
一时半会,肯定做不出来。
孟辛益不知道,“做烤鸡很久吗?不是烤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吗?”
“我煲鸡汤吧,适合暴扣喝。”
“我与你一起回去。”迟柏道。
玄清芯一个人无法带那么多饭菜,贝斯存放器放料理不方便。
没人理自己,孟辛益委委屈屈,对张愿平说:“你们小队的人,都不喜欢听别人意见吗?”
你说的是人话吗?
“咱们来商量一下以后如何接任务吧。”
“这还要商量什么,我直接跟家里说一声就好了。”
“任务能随便接吗?你还想不想跟我们行动锻炼了?”
“哦。”
玄清芯去梁叔那里买食材,仍是迟柏大款付账,钱方面,迟柏从不与玄清芯计较,
梁叔坐在一张铺了厚垫子的石头椅子上,姿势格外豪迈,火云邪神同款翘腿,拖鞋挂脚趾头上。
“你小子,有女朋友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带回家没多久。”
梁利视线触及玄清芯脖子上的伤痕尤在,那种被打出来的痕迹很容易就能分辨。
“打女人了?”
迟柏慢吞吞道:“没有。”
他不信梁利人脉那么厉害,消息渠道肯定不少,不会不知道。
“梁叔你别误会,他不舍得打我。我旧伤是回来五号城时在车上受到袭击,新伤是昨天跟人打架了。”
反正她打架,打到别人进医院,已经人尽皆知了。
玄清芯彻底摆烂,那么丢人的事情,放上辈子,能被笑很久。
可梁利喜欢玄清芯说辞,不就是打架么,两个小孩打架,何至于找上北城守护军,洪徽廉那仗势欺人的狗东西。
有钱便为所欲为,也不知道他能撑多久。
中央军和张多泽胃口可是很大的,希望他能多撑些时间。
“小姑娘好胆子,下次有北城守护军人再来,找我梁利,别怕他们。”
“谢谢梁老板,我多买些吃的。”想到接下来一个星期早午晚都要做点营养餐,玄清芯挑了些米面,接着买了一直没舍得买的鸡肉,她想配些补血补身体的药材,“梁老板,这里有没有红色干果子卖吗?”
“什么红色果子干。”
“就是吃上去很甜,里面肉是褐色的,外皮红色,就这么大一颗。”玄清芯比划红枣大小,这世界有小番茄,应该也会有红枣吧。
“哦,那种果子,我自己找门路买回来一些,你怎么知道我有的?”
“真有啊?我只看见别人吃过,知道很甜,补血。”
“补血?”有这说法吗?生意上门,梁利不可能不做,“一千一斤,你要多少。”
玄清芯倒吸气,肉痛,水果就是贵,“能先看看样子吗?”
“行呀。”
梁利从柜桶内,拿出一罐干果子。
玄清芯定睛一看,这不是红枣,是枸杞。
超大一粒,比寻常红枣大一点,变异枸杞吗?
“梁叔,你买这个不会是……”肝肾虚吧。
玄清芯的表情微妙。
梁利感觉出来了,玄清芯是个懂行的,“小姑娘知道挺多的,还买吗?”
“买呀。给我一两。”
“迟柏这么年轻就……”
“梁叔,这东西,不止那么点功效,都说了,能补血。受伤过后少量吃,也可以的。”
“小年轻,那么猛,受伤了?”
迟柏疑惑,两人在说什么加密内容,表情为何如此猥琐。
梁叔的视线往他下身瞄的时候,迟柏反应过来,手指敲了敲玄清芯头顶。
“少造谣。”
玄清芯捂着头顶:“嗷,我没造谣呀,就是给隆天棋煲鸡汤喝的。”
“哈哈哈哈……”伴着梁利爽朗的笑声,两人走出食材店。
迟柏阴沉脸,玄清芯吐吐舌头,她真不是故意的,说出给伤者食用的时候,她没想到梁利车速那么快。
话说回来,一顿饭,花了快两千,钱不经花。
玄清芯都有些想卖掉小番茄填补空缺了,一棵变异番茄,如今黑市收购价怎么也能达到三四十万。
想只能是想,卖是不可能卖的,小番茄持续不断供应小番茄,舍弃它,以后从哪里搞新鲜水果吃。
煲汤、煮米,炒饭,玄清芯指导迟柏帮忙处理食材,他厨艺不行,切点骸虫肉丁还是可以的。
煲完汤的鸡肉撕开,撕开加盐加油炒干,柠檬叶磨粉加进去提香。
不算太成功的鸡肉肉松,主要没太多时间做精细,勉强当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