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谢离危上户部要钱的事情,在他们的眼里,谢离危可是已故皇后的亲弟弟,皇上深爱皇后,都没将这笔钱给谢离危,他们这些招皇上忌惮的世家子弟,除了被敲骨吸髓,还能有啥好结局?
“王兄说的是,若是真的动工了,那倒霉的只能是我们。”说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宣王。
“老哥,您那个女婿都已经薅过我们一把了,可不能再薅我们了吧!”
前段时间,沈卿阙同曹直二人写了一篇《云州募捐令》,文章将云州百姓的生活描绘地十分艰苦,又说及上京城权贵生活的各种奢靡,希望上京的望族们在自己“达”的情况下,兼济下云州百姓。
文章在上京城的文人圈子里火速传开,然后他们这些人,挨家挨户,敲锣打鼓地去敲人家的门,在人家门口念这篇文章。
捐了多少银子也大声冲百姓们说出来,不少望族为了体面,都咬牙捐了一大笔。
其实很多世家,在宇文无极的统治下,并没有得到重用,因而家族成了空架子。然,为了维护表面的光线,他们还是咬牙捐了不少。
这要是再来一次,他们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宣王讪讪笑道:“是啊是啊,我那个女婿还年轻,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今晚这局就是宣王攥的,一是为了给沈卿阙做脸,弥补一下人脉关系;二呢,就是为了挑唆下这些世家的当家人,大家一块儿反对挖运河。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大家散了。每个家主的小厮手上都捧着个宣王妃准备的礼物,各个价值不菲。
虽然比不上他们捐出去的钱多,但好歹回了点血,众人对沈卿阙的怨气也都小了些。
还得看人家老丈人的!
“这沈卿阙上辈子一定积了不少阴德,不然怎么会娶到这么好的媳妇,有这么好的老丈人!”
众人歪歪扭扭地说着醉话散了,完全没有在意他们身后有人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崔琰的一双眸子里迸发出浓浓的嫉妒和恨意,这样好的姻缘本该是他的!若不是那个沈卿阙从中作梗,勾引郡主,如今驸马该是他才对!
他本该是春风得意的少年郎,却因为沈卿阙,自己处处受打压。崔家出了事,他这个同进士出身的人仿佛被吏部的人给忘了,没人安排他官职,也没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曾今的好友都以自己有职务在身,不便相聚推脱他的邀请。他好像成了过街老鼠,整日只能借酒消愁。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卿阙抢了原本属于他的婚事!
他苦心谋划,好不容易才让郡主对自己倾心,凭什么他凭一张脸,就能轻易地将他谋划来的东西都抢了去!
还有永乐郡主,她怎么能对自己这样绝情!
都是贱人!
他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