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瑶竹沉思了一会儿,道:“姐姐,一味的阻止只会适得其反,不如,您先放手呢?”
宣王妃一怔,忙道:“不可不可的,万一让皇上以为......”
宋瑶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姐姐听我说,现如今是崔家巴结上来,崔琰拿捏住了永乐,便觉得拿住了宣王府的命脉。不若先放手,让永乐自己去看清楚他们的嘴脸。”
宣王妃吸了吸鼻子,“我要怎么做?”
“简单,您现在进宫去皇上面前哭一番。”
“哭?”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哭了这么久,朕就能没理由地罢了崔茂生的官吗!永乐也是胡闹,人家都有未婚妻了,难道我大陈才子少吗,她怎么净看上有妇之夫!”
宣王妃擦着眼泪,心想,这大抵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您不也看上臣妻了吗?
哎呀,她家宣王不会也有这个毛病吧?
“那崔家人什么嘴脸,皇兄您是知道的,我哪里放心让永乐嫁过去呀!崔家鼠辈惯会见风使舵,万一他们狐假虎威,仗着自己和皇兄您做了亲戚,打着您的旗号为非作歹怎么办?呜呜呜,臣妾的命好苦呀,我就永乐这么一个孩子!呜呜呜!都怪臣妾太宠溺永乐,才将她养成这样不谙世事,不能让她一眼看出崔家的坏!”
宣王妃话里不提崔家想结党营私,却处处带着这样的意思。她一个劲儿的想让宣王府和崔家撇开干系,就怕皇上为此记恨上他们家。
宇文无极也是被宣王妃哭烦了,他更烦这个崔家。他厌恶地这样明显,崔家人竟还想通过联姻往上爬,还挑上了他的亲弟弟!
怎么,是想让他们兄弟相残吗!
其心可诛!
“好了,别哭了。永乐是朕的侄女,朕还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吗!你也不要因为此事伤了你们母女的感情,不值当。朕会让永乐知道崔家人的嘴脸的,你先回去吧!”
有了宇文无极的话,宣王妃立马收了眼泪,吸着鼻子笑了起来。
“多谢皇兄!多谢皇兄!”
正说着,宣王在殿外求见。宇文无极便让他进来将他的夫人领走,真是烦死他了!
“内人不懂事,这种家里小事怎么能拿来烦皇兄呢!还请皇兄勿怪!”
宇文无极将宣王脸上的疲惫和眼中的焦急收进眼底,这才道:“家人之间没有小事。回去吧,这事朕知道了。”
宣王这才千恩万谢地说了堆漂亮话,领着宣王妃走了。
上了马车,宣王妃揉了揉肿起来的眼睛,踹了宣王一脚。
“怎么了?怎么了!”宣王吓了一跳。
“哼,不知道你这心里想着哪个女人,来这么迟!”
宣王大惊失色,他可是依着王妃的话,卡着时间来的啊!
还有啊,什么叫他心里想着女人?天地可鉴,他没有别的女人,他最多看看避火图过过眼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