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听完之后笑起来,“那看来,还是一段痛苦的感情经历啊。”
“还好吧,跟我提分手的时候我也没多大感触,痛苦的还是我被打。”连我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只不过是苦笑。
“那个卡车司机,是欧洺找的,原本是想让他碾死我,可是没想到胡泽成去马路对面了。是我做的,因为我听到欧洺说要压死一个穿校服的。当天,胡泽成打我的时候,我就脱下校服蒙住他的头,他觉得晦气,抓着我的校服就往马路对面走,这样一来,司机就以为对象是他了。”
“因为当时我和欧洺都没有穿校服,而那条路上,除了司机,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当时欧洺想拦住他,但是快要喊出来的时候却停下了,胡泽成和他家也算是竞争关系,他死了,自然对他有好处。于是我们俩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件事的发生,直到他的眼珠子滚到我脚边,欧洺才开始害怕。”
“那后来呢?”陈歌问。
“后来?”我努力地回忆着,“后来欧洺就转学了,胡泽成的事情被压了下来,连带着我被校园霸凌这件事一起,全部被校长隐瞒了下来,再后来,我就参加中考毕业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他死了也是活该啊。”
“的确活该,甚至是死的不够惨。”
外面好像有东西在敲窗户。
陈歌立刻警觉起来,下床打开灯,窗户上映出一张人脸,我们俩都大叫一声,我打开窗户,发现那人是……贝婪?
“你怎么在这?”
“我说你们俩大半夜不睡觉在那里鬼笑鬼叫什么呢。”他还倒打一耙。
“别管他。”陈歌作势就要关窗户。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贝婪立马求饶。
我们把他拉了上来,盘问之下才知道,他和贝妄吵架走散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到这来了。秉着不偷白不偷的原则,就跑来这里了。
“合着碰到我们俩,还妨碍你偷了?”
“什么叫偷啊,我说江舟,你说话能讲点良心吗?我偷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生存吗?”
“哦,那你可太惨啦。”
我们三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从左到右依次是我、陈歌、贝婪。
“往那边去点。”贝婪挤着陈歌。
“你要死吗贝婪,滚。”黑暗中,陈歌拍了被子一下。
“啊,你打哪儿呢!”
看来,是打到他关键部位了。
“道歉,快点!”
“不道,咋滴?”
“你给我等着。”
两个人闹个没完,我索性把灯打开让他们俩闹个够。
“来,打,下去打,房间要是不够你们伸展着,那就出去打,可劲打,活下来的人进来睡觉,可以了吧。”
“睡觉,睡觉,嘿嘿。”贝婪笑着爬上床,“我可不跟他一般见识。”
“哇塞说的好像谁愿意搭理你似的。”
“滚远点。”贝婪说。
“还滚的人是你,我一直都是睡在这的。”
“卧槽陈歌你往那边去点会死吗,你睁开眼看看我都被你挤到哪去了,我一个翻身就要和地面接吻了!”
“不好意思啊,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