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我推开了房门,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间医疗实验室。讲真的,我现在看见实验室真的要吐了。
“别来!就站在门口!”他摆弄着显微镜,似乎在观察什么。
我止住了。
“你怎么还没睡?”
听他这语气,难道我现在应该睡吗?想到陈歌的“一秒入睡”,我顿时觉察不妙。那点心里应该放了安眠药。
“还不困,等会儿再睡。”
“有事?”
“针线有吗?”
他歪了歪头,我想他应该听不懂这句中文,干脆起用英语说:“is there a needle and thread?”
“有,在楼下,沙发的左手边,柜子的第二层。”
哇,好标准的英译汉!
我点点头,顺手带上了门。我找到了针线,他这儿只有黑线和绿线,我穿了一根黑线放在一边,一剪刀剪下了我的衬衫袖子。
沿着走线拆开,我把他少了一只袖子的上衣终于补好了,就是颜色有点儿色差,和他的一对比,我才知道这件衬衫被我保存得多么完好。
陈歌这件衣服都有些发黄了,不仅如此,还有些血迹没有洗掉,怎么说呢,极具艺术感。
这下,我得到了一件短袖衬衫和一件拼接款血迹时尚t恤。(开个玩笑)
我一转身,就看见莫西里站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一块浆果莓饼在那啃,饼干屑洒在楼梯上,让我忍不住皱眉。
“你也不睡?”
“你拿……”我看他结巴了好半天,舌头在嘴里玩了好几圈摩天轮,应该是针线两个字念不出来。
“缝衣服。”
我看他没说话,估计是这句话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