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琼冷着脸带着春种秋收回了晚香院,原本在西厢房等消息的碧月上前想问问情况,却被春种拦着不让进去,“月姨娘,夫人身体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碧月心中忐忑,也只好回去,一旁的春燕偷偷对着碧月咬耳朵:“姨娘,我刚刚远远瞧着,秋收脸上红红的,怕是受了责罚,此时不是凑上去的时候,不如明天等夫人休息一夜后再去请安吧。”
碧月无法,只能点点头。
翠妈妈没有跟随何玉琼一起去,一则她是何府的人,去了怕孙府的人多心,二则人不能都走了,她得留下来看院子,见春种秋收挑了帘子,何玉琼冷着一张脸进来,翠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忙上期问道:“出什么事了?”
何玉琼并没回答她,翠妈妈转头看向春种与秋收,却见秋收脸上红红的隐约印着手指印,她大惊,拉着秋收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出趟门怎么就被打了?谁打你了?”
又快步到何玉琼身边,拉着何玉琼上下检查,一边看一边问:“小姐可有事?”
何玉琼现在脑子很乱,没有心思多说,只说了句,“无事。”
翠妈妈心里着急,何玉琼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跟自己的女儿一样,自然怕她受了委屈,于是拉着秋收问道:“小姐不说,你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秋收本就替何玉琼委屈,一路上不想让孙府奴仆看出异样,一直强忍着,这时终于绷不住了,哭着把事情首尾都说了一遍。
“姑爷这是要翻天了,是瞧着我们何家是商贾好欺负,都敢动起手来?”
“不行,我得回去找夫人来帮忙!”
“翠妈妈回来!”
秋收忙将转身要走的翠妈妈拉走,何玉琼沉着脸似思考般开口说道:“翠妈妈别急,不是不去找母亲帮忙,而是这事儿有点奇怪。”
翠妈妈到底是伺候多年的老人了,一听何玉琼这样说,立刻停下脚步,可她并不知道何玉琼说得奇怪是哪里奇怪,于是狐疑问道:“小姐说的是哪里奇怪?”
何玉琼继续沉思道:“你们看,自从我嫁进着孙府,无论背地里这家人是否喜欢我,明面上他们对我都是客客气气,有时为了能从我这儿哄出钱来,甚至会刻意讨好,但今天,孙文耀对我动了两次手,你们说是不是有问题。”
沉默半天的春种也说道:“夫人说得对,不知夫人是否注意到,老爷刚进老夫人房门时,嘴角挂着笑,好像得了个天大的好事似的,不知老爷今日的反常是否跟这有关。”
秋收不如纯种细心,并没注意到这些,何玉琼看向她时,她只好摇摇头,何玉琼并没责怪她,而是说道:“春种心细,注意到我们都没注意的地方,春种说的或许跟这事儿有关,春种,你偷偷拿点碎银子去找大武,让大武找侍书套套话,看能不能打听出些什么。”
“是。”
春种拿了钱从院子出去,趁院子外没人偷偷溜到角门找大武去了。
秋收一脸气鼓鼓的问道:“夫人,现在怎么办?真等着人将管家权又交回来啊?这两日就是发月钱的日子,府里又来了两尊大佛,这摆明了就是要让咱们当冤大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