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几天的温柔乡,孙文耀终于清醒了过来,一大早告别了依依不舍的玉姨娘,孙文耀直接出了门去,不仅没去何玉琼房里看看,更没去他老娘孙母房里请安。
何玉琼自然十万个愿意,可孙母却不这样想,自从抬了娘家侄女进门,儿子已经有三天没来她这里请安了,孙母心里气愤,可这股怨气自然不敢对自己儿子发,只好咒骂李玉。
“呸,不要脸的小贱人,哄得我儿日日在她那房里出不来,这都三天了,阿耀还没来看看我。”
这时崔嬷嬷走了进来,附到她耳朵边来说道:“老爷从玉姨娘那儿出来后,直接出门了。”
孙母一听,更是生气,伸手“啪”的一下拍了拍桌子,“混账羔子,把老娘都忘了,”转念一想定是那贱人的挑拨的,遂又骂道:“小贱人,敢挑唆我儿不与我亲近,哼,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咱们家真是家门不幸,娶个媳妇是商贾,抬个妾室又哄得我儿与我离心,两个都是贱人,都不叫我省心。”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到李玉头上去,这三天从头到尾李玉没提过一句姑母的不是,她是懂揣摩人心的,孙母在孙文耀心里有地位,又是孙府内宅的掌权人,她又不是疯了要跟自己姑母作对,只是孙文耀精虫上头,拉着她胡闹了三日,把给母亲请安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那头正坐在梳妆台上被小丫头伺候着梳头的李玉,刚好打了打喷嚏,耳朵也红了起来,丫鬟红梅正拿着她的头发,一下子扯到头皮,李玉吃痛发了脾气,伸手给了红梅一耳光。
“姨娘息气,奴婢再也不敢了。”
见丫鬟懂事,态度也端正,李玉这才挥了挥手,让她继续梳头。
话说那头,急匆匆出门连去给母亲请安都忘了的孙文耀,一出门就奔着雅乐诗社去了。
原来蜀地学子中有个传统,秋闱前半个月所有学子都会聚在雅乐诗社饮酒作诗,谈天说地畅想未来,这其中也有个典故。
据说前朝时蜀地出了个大官,这名大官还在学子时期在秋闱来临之际,到雅乐诗社喝了酒,借着酒意写出了一首豪迈诗句,半个月后这名学子中了头名,成了解元,来年春闱又中了头名,成了会元,殿试时更是宜居成了探花郎,大家都说是雅乐诗社喝酒起了好头,因此每年要秋闱的学子都会到这里来喝酒作诗,以期待自己也有被录中那日。
哪个大官说得就是孙文耀的曾祖,前朝的孙侍郎,自然孙文耀是最知道这个典故的,因此断不会错过这场诗会。
只是这几日在温柔乡里泡久了,竟把日子记混了,辛亏今早起来,侍书提醒,他才想起,匆忙从李玉的温柔乡里爬了起来,赶到这里来。
酒过半巡,同窗好友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谈论诗词,或谈论理想抱负,孙文耀正跟几人做着升官发财,光耀门楣的白日梦呢,这时他的好友,一同在学院读书今年也要下场考试的林德海将他拉到一旁。
“孙兄,你我同窗多年,又是知己好友,我这儿得了个消息,事关本次秋闱,不知你是否感兴趣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