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何玉琼拉开捂住伤口的手,露出左肩上的咬痕,“谁干的?王文宾?”
牡丹点点头,何玉琼顿时怒火中烧,“畜生!我去杀了他!”却被牡丹一把拉住,牡丹扯过衣领,遮住伤口,似乎这样身上就不疼了。
“玉琼,我已入了这花满楼,这种事,我得习惯,这。。。。。。是我的命。”
闻言,何玉琼抬头看向牡丹,牡丹一脸淡定,似乎早已认命,何玉琼心里一酸,起身扑到牡丹怀里伤心地哭了起来。
“从今以后,我就是花满楼的牡丹了。”嘶哑的声音,一字一句却道出无尽心酸。
何玉琼还在伤心,牡丹轻拍她的后背,“不说这个了,”牡丹扶起何玉琼,高兴地说道:“我弟弟,元哥能保住了。”
“元哥?他不是也要被?”
“这是我进花满楼与柳娘下的赌约。”
牡丹将事情经过说与何玉琼听,“我如今在花满楼,不方便前去,那天,你帮我去看看吧。”
其实哪里是不方便去,按柳娘说的,给牡丹放一个月假养身体,她自然是能去的,只是,她怕,她怕亲眼看见亲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她也怕看见弟弟在里面,她不敢面对。
何玉琼自然懂,于是点头答应,“你我情同姐妹,元哥也是我弟弟,我替你去。”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牡丹站起身来,一把将也要起身的何玉琼按住,见何玉琼满脸担忧,眼角挂泪,于是伸手拂去泪水,“别担心,既是我的命,我受着便是。”
“到是你,这花满楼鱼龙混杂,你一女子出入多有不便,以后还是别来了。”
何玉琼拍拍自己的胸膛,毫不在意,“我以何玉安的名义出入此处,不会有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见何玉琼不愿离开,牡丹也不再多说,只心里暗自决定,自己在花满楼一日,便要照看着她一日。
“那个顾大人,看起来不好惹,是什么来头?”
何玉琼摇摇头,她对顾义北也没有过多了解,两次相见都在花满楼,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估计是哪里来得豪门公子吧。
“既如此,也少来往为妙。”说完牡丹便出门离开,上了三楼的落尘阁。
顾义北随后进来,该见的人都已见过,天色不早了,何玉琼起身向顾义北告辞。
“天色不早了,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顾义北本是出于好意,怕路上黑灯瞎火的不安全,可何玉琼哪敢让他送,别说她不想让顾义北知道自己具体底细,就是她上马车后还要还回衣服,多有不便。
何玉琼惊恐地摇摇手:“不用,不用,我自可以回去。”
“你这表情,该不会有事瞒着我吧。”顾义北原本只是想吓她一下,却不想何玉琼如同被踩尾巴的猫,一下子跳脚,“当,当然,我能有什么瞒着你。”
“最好没有。”顾义北凑近,盯着何玉琼看,半晌才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