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王文宾上台牵着燕燕的手一步一步走上高楼,燕燕如同提线木偶般被人牵着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何玉琼端起酒杯猛喝一口,似不过瘾,于是拿起酒壶对着嘴就灌,待顾义北抢下酒壶,摇晃的酒水撞击着壶身提醒他,眼前的人已灌下半壶酒。
“拿来。”何玉琼还要喝,她心里郁闷难解,只有一醉解千愁,探过身子往顾义北手里抢夺,可顾义北人高马达,手臂又长,就是坐着不动,伸高的手也不是何玉琼能拿得到的。
“为何不去争取?”顾义北再次问到,顾义北也是个执拗的人,他看出何玉琼今天是为赵燕燕而来,也猜到何玉琼与这王文宾定有过节,负责皇宫禁卫的顾大人,从来没有撬不来的秘密,执拗的人一旦上心,必会扭着不放。
许是喝了半壶酒的缘故,明明张不开口的话,先下也能松口了,“你不知道,那个王文宾是个十足十的凶神恶煞。”
“我上次在京都,亲眼看见他当街打死了人。”
顾义北久在京都,思虑一番可脑海里却对这档子事没有印象,难道是他遗忘了?可当街行凶这种大事,他虽负责皇宫禁卫,也应当有所耳闻。
趁着顾义北思索的空档,何玉琼站起来,一把抓住酒壶,对着嘴又喝了一大口,喝完跌坐在椅子上,回忆起当初的场景,人好似也回到当初,又害怕起来,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他抢了人,又把人打死,我怕。。。。。。”
顾义北听见何玉琼说怕,莫名心疼起来,不知觉的一把将人搂住,轻轻拍打后背,低声安慰:“别怕。”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顾义北以为她睡着了,于是叫黑鹰进来,黑鹰推门进来就看见他那平日里总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顾大人,正搂着男子装扮的何玉琼,嘴角微微上扬。
黑鹰以为自己见鬼了,揉揉眼睛发现眼前并无变化,立马弯腰低头不敢在看一分。
顾义北当然察觉到黑鹰的动作,他并不在意,只吩咐道:“去查一下,几年前王文宾是否在京都打死了人。”
“是。”说完黑鹰立马退下,并小心翼翼把门关好,画面太过诡异,不能让他人看见。
这边黑鹰刚关好门,那边的何玉琼又动了起来。
她扭动肩膀挣扎开顾义北的手,又打算去拿酒壶,被顾义北阻止:“你喝醉了。”
“我没醉!”
“三年前我就随父亲四处行商,见过的人,喝过的酒局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何玉琼喝醉酒后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说大话,从前何父带她四处行走时,虽去过不少酒局,却从不许她喝酒,总是私下给她换成果茶。
说到父亲,何玉琼渐渐伤感起来,在她心里父亲就是一座大山支撑着她们一家人。
父亲若还在,母亲就不用外出操心家业,她也不用担心被孙家人欺负,只需像父亲撒撒娇,父亲就能将一切解决好。
想到此,何玉琼不由哭了起来,泪眼婆娑中错把顾义北看成了何父,一把扑到他的怀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