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师出有名最要紧。
这些年来朝堂上是个什么局面众人也是都心中明镜一样,别管这件事听起来多离奇,但只要是太子主张的事情,皇上就没有不同意的,那既然皇上都同意,就更没他们这些人说话的份了。
于是就见一群文官史官凑在一起研究了好几日,翻遍了史书,正史野史都拿出来细细研读,零零散散的书页散落了满屋子都是,终于在不懈努力之下,给这弹丸之地列了几项大罪。
“倭国向来都是狼子野心,不曾有哪一朝一代真心臣服,趁机偷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此等背信弃义之小国,我大清天朝上国,应实施教化之礼,望其改邪归正,早登正途。”
弘昭对这个理由很是满意,教化嘛,身为天朝总该承担起义务,你别管是带着经书还是带着大炮,我们本意可都是冲着劝导倭国改邪归正去的,那要是那群小人蓄意挑衅,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
托载着弘昭的重重期盼与叮嘱,乌雅兆惠站在威风凛凛的“镇远号”上,开启了他的教化之行。
弘昭日日关注着战报,他都将乌雅兆惠这个杀神派出去了,打的什么主意自然是一目了然,斩草一定要除根,尤其是这等的劣根,实在没必要留存于世。
因着整个加紧兵器技术改造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年,火铳火炮制造起来已经有了经验自然快上不少,可舰船过于巨大,哪怕是有弘昭这样的bug在其中不断推动,也还是难免会有试错,一年时间里真正落地产出的也只有一个“镇远号”
弘昭自己对着船只暗自做了不小的检讨,只怪之前没有经验才拖慢了进度,可殊不知这样的一艘军舰瞧在旁人的眼睛里,已经是嘴巴都闭不上的存在了。
如此巨大的一艘船立在自己面前。无论是谁都会从心中泛起畏惧之心,更何况那船上最明显的就是一排黑洞洞的炮口,谁能想到在一年多以前清军的士兵还是普遍以冷兵器为主的呢,如今将那些刀枪剑戟与这大炮口一对比,甚至生不起一丝挥舞抵抗的勇气。
无他,在实力悬殊到一定地步的时候,是让人生不起反抗之心的,正如最后被乌雅兆惠追的屁滚尿流的准噶尔人,更比如凭空在自己国境边瞧见黑压压船队的“倭寇”
他们自明朝末期就开始“闭关锁国”,那可是当真谁也没惹啊,怎么一下子就要被平叛了呢?在船上装大炮?这些年外面的发展已经快到如此地步了么?
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这是个岛国啊?四面邻水不说是易守难攻吧,你就是说要是一时半会打不下来,粮草就是一大问题,关键是又没招又没惹,这大清难道是疯了不成吗?
当然这点弘昭是一点都没担心,他都把乌雅兆惠派出去了,还担心什么粮草啊,这位可是出了名的行军打仗不用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