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后山山洞。
听完周蒙讲述，知晓了来龙去脉的方爷，侧头看向老老实实坐着的于清渊，那目光说不出的怪异。
犹豫了半晌，他开口问道：
“你师承……”
他刚开口，卢爷就开口抢答道：
“诛仙魔姚本玉。”
方爷撇了撇嘴，骂道：
“那个老不死的，便宜他了。”
转而，他又问道：
“那你想不想……”
卢爷再次抢答。
“他自创了更好的，叫天地熔炉，炼器的手段，附带了个仅次于风后奇门的合卦之法。”
方爷沉默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
“带我去见你师父那个老东西。”
卢爷又一次抢答。
“这话我也说过了，他不想入咱们山门，还说按照他观察到的性命修为深厚程度来看，我不是应该他师父对手。”
方爷又一次闭上了嘴。
他心里忽然感觉有点憋屈。
自己等人耗费一生追求的东西，到头来没得到不说，一出关还让个孩子给比了下去。
不仅心性、感悟上被比了下去，连视若珍宝的手段也给比了下去。
这很难不让他生出深深的挫败感。
蓦地，他转头看向自己师兄。
“卢师兄，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净帮着外人说话？”
卢爷翻了个白眼。
“谁让你问那些废话，一点营养都没有，还不如攒着精力，等那个老混蛋露头狠狠捶他一顿。”
方爷深以为然，点头应道：
“嗯，这主意好。”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研究着打自家师父，于清渊嘴角微抽。
不过这是他们老一辈的事情，个中因果他不清楚，不适合开口说太多。
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家师父，让人当面这么说，终归不好。
“两位前辈，我还在这儿呢，你们多少收敛点啊。”
方爷鼻间发出一声轻哼。
“收什么敛？早就想会会那个老东西了，你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去去去，一边玩去，看着你就烦。”
方爷挥手赶他走，周蒙起身说道：
“清渊，我送送你。”
“好，麻烦周老了。”
被周蒙送出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于清渊其实能明白方爷在想些什么。
说白了，方爷不是看着他烦，而是看着他太喜欢了，结果还得不到。
更何况，这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后生还拜了全性妖人为师，这让他更加气愤。
毕竟是旧时代的残党，思想观念根本没有转变过来，还停留在过去的时代。
要不是周蒙事先解释了于清渊不是全性的人，估计方爷和卢爷都想下手铲除这个未来的大患。
周蒙一直陪着于清渊走到山脚，忽然没来由的说道：
“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啊，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你被全性苑陶养大，如今又拜了全性为师，跟全性的牵扯越来越深。
只希望，你能就这样一直保持本心下去，不要误入歧途。
相对于你，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比较放心的。
张怀义那个大耳贼的孙子，却是个不省心的。
罗天大醮儿戏一场也就算了，天师之位他还不要，弄的张之维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