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在这个时代，许多青楼女子都是迫不得已的。
她们并非真的想从事这一行，都是被逼迫的。
所以为什么要嘲笑她们？
在棠宁儿看来，她们不过是一群无法支配自己命运，被人控制的傀儡罢了。
并没有什么脏不脏的。
棠宁儿握住封九娘的手，无奈地叹道：“真正脏的是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并不是什么青楼女子。”
“人生在世有千万种不得已，如果当时给你其他选择，哪怕是多一条路。”
“你也不会再是什么青楼女子了，不是吗？”
听着棠宁儿的这番话，封九娘的眼泪再也不受控地掉了下来。
她咬住下唇，双眼变得通红，用力的抱住棠宁儿。
从来都没有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
许多前来风花雪月的男子都是垂涎她的身体和容貌。
他们口口声声说要爱她，许她荣华富贵。
可那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棠宁儿把答案告诉她了，封九娘的心里豁然开朗。
而棠宁儿的这么一番话，也保护了封九娘。
自从她搬到乡君府邸后，再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敢指着她的门楣骂人了。
封九娘的日子过的倒是比从前快活多了。
不仅如此，日常出去的时候，还会有人尊称她一句乡君。
好似真的不会有人再在乎她从前到底是什么人了。
封九娘也想开了。
就如棠宁儿所说，脏的并不是什么青楼女子。
而是自甘堕落，连挣扎都不愿再挣扎的人。
这日，封九娘前去摄政王王府拜访一番回来后。
发现有穿着素色衣袍的男子在府邸外徘徊。
男子打扮一副书生模样，长相还算是干净清秀。
封九娘感觉很奇怪，她从来都不认识这样的男子。
男子似是觉察到了她的目光，循着感觉看了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封九娘。
四目相对，年轻男子眼里骤然亮起一道光芒。
他三步并成两步，快步走到封九娘身边，对着封九娘拱手道：“乡君大人。”
对男子的恭敬态度，封九娘吓了一跳，不由得小心地问：“你是……”
男子自报家门，说自己是要进京赶考的考生。
听闻封九娘的芳名，便想前来一见芳泽。
封九娘皱眉，看出男子眼里闪烁着的精光。
他恐怕是得知封九娘与摄政王府有关系，便想通过拉近与封九娘的关系，好攀上摄政王府。
封九娘头也不回地钻到府邸中，还命令侍卫不管是谁来见她都不应，尤其是男子。
来寻她，和她攀关系的男子可不仅仅那一个。
三天两日地便跑来一个，封九娘刚开始还心烦不知道如何躲避。
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了。
同一时间，隋宴临派出去追踪云安的人也回来传递消息了。
他对着隋宴临，拱手道：“回禀王爷，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
“云安离开风花雪月后，先前去寻找了兵部侍郎，从兵部侍郎那里离开后，前去了铭度国。”
隋宴临的眉头一紧，眼底闪过一抹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