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曾经朝廷重臣,跟着桑弘羊一起叛乱的金日磾府邸。
“你们几个逆臣之子,还占着这好府邸,识相的赶紧让出来,别在这碍眼!”
“逆臣之子,滚出金府,滚出长安!”
一群人堵在金府的门口,为首的一个尖脸汉子,双手抱胸,阴阳怪气。
“可恶!阿父犯下大错,我们已尽力弥补,天子也予以赦免,为何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金傅、金赏和金建三人,自父亲金日磾叛乱后,虽承蒙刘据宽宏大量,未被追责,仍保留官职,但在长安的日子却如履薄冰。
朝堂之上,总有一些大臣对他们横眉冷对,言语间满是轻蔑与排斥。
朝堂下,更是被各方势力追着骚扰。
但他们因为是逆臣之子,再加上又是外族降臣,哪怕是告到了官府,对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会,更有甚者对三人冷嘲热讽。
金傅脸色阴沉的看着府外叫嚣的一群人,正要发作。
金赏赶紧拉住他,低声说:“兄长,别冲动,如今咱们处境艰难,莫要再生事端。”
金建则躲在兄长身后,满脸惊恐。
待这群人骂骂咧咧地离去,三人走进府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金傅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声道:“这些竖子,欺人太甚!”
金赏无奈地叹口气,道:“兄长,咱们顶着逆臣之子的名号,他们不把我们赶出长安城,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金建凄然道:“很多人觊觎砸门金氏的府邸和财产,咱们也不可能随时因为这点小事情去叨扰天子,唉,这日子可咋办呢?”
“公子,朝廷传来消息……”
就在这时,家中仆人匆匆来报,说听闻天子刘据决定选址陪都在蓟城燕京,如今正大力动员各方,组织宣传建设之事。
三人听闻,皆是一愣,随后金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道:“这或许是我们的机会。”
金赏若也是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大兄所言极是,在这长安,我们处处受限,不如跟着天子的规划,远赴陪都燕京,说不定能重新开始。”
金建也鼓起勇气,道:“我愿意跟着两位兄长,无论去哪里都行。”
“这或许是金氏最后的机会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商议一番,心意已决。
这一去燕京,虽然前路未卜,但留在长安,亦是处处艰难。
与其在这被人排挤打压,不如奔赴燕京,在那片新的土地上,凭借自己的努力,重新赢得尊重,为金氏一族洗刷些许污名。
想到此处,三人不再犹豫,开始着手收拾行囊,变卖家财。
准备踏上前往燕京的征程,重头再来。
而三人变卖家财后,金傅三人主动上奏刘据,谋了三个负责迁移百姓的差事,深入长安周边的城市和村落,向百姓普及迁移事宜。
金傅一心想要在燕京的建设中重新证明自己,为了让更多百姓了解燕京的潜力,他不辞辛劳地奔波于长安周边的村落与城镇。
只有这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日,金傅身着朴素的衣物,走进了长安周边的一处村落。
一户农家小院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石凳上晒太阳。
金傅满脸笑容,恭敬地向老者深深作揖行礼后,小心翼翼地坐在老者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