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捧鬼沟就好像是一个鬼阻墙一样,村子四周山野密布,各种崎岖小道非常难走,而车子只能开到捧鬼沟外面的县城里停下来。
之后就只能依靠人力走回去了。
而捧鬼沟的周边山野也是非常的难走,有不少的荒坟野草,换句话来说,就是这捧鬼沟埋的死人特别多。
而且极容易闹鬼。
在以前的时候,捧鬼沟虽然很特殊,但还算是安全,但是在九八年的一次山体滑坡之后从山里面滑出来了一百多个人头。
自那之后捧鬼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捧鬼沟了。
时不时的传出闹鬼的事情。
而整个村子的人也是越来越少,到了后来,村里的一些壮劳力基本都不在捧鬼沟里生活了。
要么出去打工,赚钱,要么就搬迁到外面的县城里生活。
而依旧生活在捧鬼沟里的,只有一些年老体衰的老人。
李雪的爷爷就是其中的一员,老爷子今年八十来岁了,在捧鬼沟里生活了一辈子,到临死了也不想再搬出去。
李雪的父母好几次都想要劝他搬走,但最终无果。
最后只能任由老爷子在捧鬼沟里生活。
没办法,谁叫老爷子倔呢?
我把车开到县城的一个停车场,然后坐车到捧鬼沟进去的路口。
那是一条小路,只有半米来宽,别说是走车了,就算是只牛都难以从这条路过去,只能是人还能够勉强通行。
路依山而开,在路的左手边就是一座大山,而右边则是落差十来米的荒地,而边一边也是一座大山。
我们手里提着几盒礼品,这是我给老爷子买的,哪怕没有李雪的这层关系,我也是需要买这些东西的,毕竟,哪怕是收阴货也需要和客户打好关系不是。
沿着这条小道走了近两个小时,我已经累的快要不行了。
这捧鬼沟的路真的不是一般的难走,各种山路层出不穷,而且经常一走就走了岔路,然后绕着绕着发现,我们又绕回来了。
李雪也是满头的汗水,脸蛋红扑扑的。
我对她问道:“我说,你还记不记得路啊,再这么绕下去咱们得绕到什么时候去了?”
李雪脸色更加红润了起来,“你别急,我不是正想着办法吗?”
她越说,我心里越没底,她所谓的想办法,我估计是没谱了。
这里山多林密,山路崎岖且复杂。
我们经常走到一条路之后就会发现两条截然相反的岔路。
然后按照李雪所谓的‘女人的直觉’继续走,然后就会发现我们又回到了起点。
“林哥,你难道不觉得不对劲吗?”李雪喘着气对我问道。
我心说太不对劲了,再这样走下去咱们非得把腿都走废了不可。
不过我的腿其实还算好,有了在云南密林中穿行的经验,我的脚底板生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只是体力消耗的有些厉害,毕竟像这样长时间跋涉,没有停下来吃东西,补充能量是一件很让人虚弱的事情。
而李雪则是皱起了眉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每当我们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就会发现有两条截然相反的路,然后我们得依靠直觉去走,但是选的路却都是走回头路,我们试了十多次了,怎么说也应该能够选对一次了!”
我心说这还不是怪你,你他娘的所谓‘女人的直觉’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不,是放屁都不如,放屁起码还能让人臭一下。
不过我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而是安慰她道:“没事,咱们先休息会,等养足了力气再进去”
李雪点了点头,坐在了我身边从提的东西里拿出了几个面包出来。
我们知道去捧鬼沟的路不好走,所以特意买了一些吃的,免的走到一半得挨饿。
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被胖子潜移默化的感觉了还是怎么着,吃的食物买的特别多。
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该怎么走。
其实我们现在已经走进捧鬼沟大约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了。
这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肆虐的野草和参天的大树。
而我们走的路大部分也被野草所覆盖了。
李雪一边吃着面包一边在皱眉回忆。
她是四五岁的时候被父母接出捧鬼沟的,而且也很少回去,和她爷爷联系也多是她爷爷通过村里村长的电话联系。
从她走出村后已经有近十六七年没有回来过了。
她一边回忆一边吃东西,突然之间她就说:“哎,我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