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汉浑身都颤抖了一下,手中锄头直接掉在地上:”翠,翠花”
老汉也哭了,三个人抱成一团,哭的不成样子,我捂着伤口不信的吸着冷气,我他娘的这绝对是出门没拜菩萨。
先是被老妇用扫帚抽了一嘴巴子,然后又被她用针扎,最后又被翠花附身的金牙子咬了一口。
这医药费都得好几百了。
他们三个人哭了一会,那老妇摸着金牙子的脸:“翠花呀,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那老汉也说:“翠花呀,你说,你是怎么被金牙子害死的,爹给你报仇”
金牙子摇了摇头:“爹,娘,不是金牙子害的我”
“那是哪个害的你?”老汉着急的问:“你说出来,莫怕”
金牙子抽泣了几声:“是一个女的”
我在一边捂着伤口,听到这话感觉有戏,便也插嘴问道:“你说是一个女人?你把你当时的情况说一遍”
金牙子想了想,对我们说了。
翠花当时是头一遭当新娘子,所以很紧张,在婚礼搞到下半夜的时候一些闹婚的人才回去。
这时她就听到门开了,她盖着红盖头,看不清楚,只看到那人穿着一身红衣,而且还穿着红裙,似乎也是个新娘子。
她有些意外,想撩开红盖头看看,结果这时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抓住了,然后听见一个女人说:“你为什么要嫁给她?”
翠花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同时她也有些害怕起来,想叫人,这时她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昏。
好像被什么抽出了血液一样,最后在她死之前听到一句话:“男人,都是不可信的,跟我走吧”
随即她就感觉头脑一昏彻底失去了意识。
所以说从头到尾她都没看清楚那人的脸,但是她听声音知道,那是个女人。
我听了皱起眉头,看这情况应该就是那只旱魃不会错了。
可她既然说男人都是不可信的,干嘛不直接把金牙子给弄死呢?
我还想问,突然这时,金牙子抽畜了几下,眼神里闪过痛苦的光茫,随着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老汉和老妇两个都吓了一跳,连忙去扶,“翠花,翠花你咋了”
两人摇了一会,金牙子醒了过来,睁眼一看,他大叫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往后退,直到头撞到墙上才惨叫一声停下来。
我知道,这是翠花走了,不过不是她自己走的,而是被什么给逼走的。
老汉见金牙子又恢复了过来,而且不是翠花的声音了神色又冷了下来,不过这次他没拿锄头去砸了,但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你们,你们把我怎么了”
金牙子哆嗦着问,“我怎么突然一下就昏了,你们到底把我怎么了?”
老汉怒目而视:“老子把你啷个了?要是老子把你啷个了你还活了过来?”
老汉哼了一声坐回炕上,那老妇又哭了起来,好不容易听见自家女儿的声音,结果没过一会又没了。
老汉拿出烟袋,卷了一个烟卷,吧嗒抽了起来,随即看向我们,“你们是来做什的?”
我就把我们的来意说了一遍,希望他们能够把翠花的生辰八字给我们。
老妇这时从地上猛的爬了起来:“老汉,老汉不能给他们,俺 听说有些人专门抓鬼的,他们这些人肯定是要把翠花给抓去。”
我苦笑了一声,耐心的解释,奈何那老妇压根不听,神情很激动,拿起扫帚又开始赶人了。
我们被赶出了房子,金牙子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摊手,“还能怎么办?你不是还娶了你了你的远房小婶吗?那小婶家里还有人没?先去问问她的生辰八字呗”
金牙子就摇了摇头:“没得了,王寡妇是个绝户,她男人死后她家里的一些人也全死绝了,现在估计就村长那里有她的户口”
我们点了点头,既然村长那里有户口那肯定有她的身份证号,知道她身份证号也一样。
到了村长家,我们把来意一说,村长只说让我们等等,她掏出来个小本子,翻了翻,找到了王寡妇的户口。
王寡妇,原名王金兰,原是同井村人,后嫁于李桂华为妻,四十岁丧夫,无儿无女,卒时三十五岁。
这是小本子上关于王寡妇的所有记录,还有她的身份证号和一些没用的记录。
我把王寡妇的生日换算成生辰八字,一算之下我惊了一下。
酉年酉日酉时生人,这在命理稍微换算一下就是极阴之人。